不可能,谢怀御心想,要瞒下一块地方,那可不是程氏光与户部联姻能得来的面子,就是户部愿意,他们也没这个能力。
除非谢怀御思索着朝中能办到这件事的人,猛地定在一人身上不动弹了。
——萧寻章!
是他要我来滇远路的,谢怀御回想起来,庶妃庙一事拢共发作过两次,第二次时他能将陶相的人安插一批进去,那第一次时,他定然是安插了自己的人进去!
谢怀御若有所思地看向程孟维,那来传话的,恐怕是萧寻章的人。
可他为何不直接告诉我?还是说——
这块地方,是他特意要我来拿的!
谢怀御神色不变,对程孟维说:“那后来怎么兵败了呢?”
在程孟维看来,此事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地轻轻揭过了,他松口气,正欲作答,却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一般,死活说不出话来。
谢怀御撩起眼皮,说:“怎么?”太阳都出来了,要表演闹鬼也该在半夜才是。
祁延宣起身道:“实非我二人故弄玄虚,只是小谢大人所问,我等若答了,便是大逆不道,还请小谢大人放我们一条生路。”
“我知道。”沈构忽地开口。
程孟维哑声制止道:“你知道什么?!你那时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你能知道什么?!”
沈构并不理会程孟维连连向他打来的眼色,强硬地把他从座位上扶起,说:“两位大人都累了,还是先回车厢中休息吧。”
只要能撇清与此事的关系,程祁二人并不反抗,相当配合地回了各自马车。
沈构回来,与谢怀御对面坐下了,开口道:“其实当年内情,我也知道得不是十分确切,中途还有些是道听途说,若是将来有些前后矛盾的,还请小谢大人见谅。”
谢怀御颔首,说:“你权当一说,我也权作一听。”
沈构便说了:“昔年谢居衡将军原早辞官归了乡,边陲无战事,先帝当时是应允了的。听闻谢将军归乡后,还与夫人生了个儿子,可怜这孩子大概都没来得及对父亲有个印象,谢将军便被一道圣谕召回了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