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地宫也不安全,连秦长老都能随意出入,也不知是否早就被看了去。
趁着此时他孤身一人,秋云尘默念内功心法,照着改过的秘籍练过一通,越发觉得精妙无比。
时辰过得太快,左教使来时秋云尘还眷念不舍,好在他过目不忘,那些与他从小练就的不同之处都已记在脑中。
至于偷藏,他可不觉陆明是个傻子。
主人的密信昨夜就到了,先是吩咐繁杂事务,最后才谈及夫人。陆明又揽过教主夫人的腰,道了声得罪,这次未与人慢慢走回去,而是一路使上轻功,没多久就把人带回了主卧。
窗外暗黑一片,烛火燃得很亮,暖炉置在不远处,可秋云尘看满室空寂,甚觉寒冷。
热浪滚滚袭来,他停在原地适应了一会,陆左教使已挪开脚步,往外走去。
回了卧房,秋云尘解开身上披着的大氅,移步到书房。不久左教使就端来食盘,一碗肉粥,两碟小菜,一碗药,还有汤盅,里头却是几个白滚滚的元宵。
这还不到十五,怎的煮了元宵?
可秋云尘与陆左教使向来是无话可说,他只捡了合口的用了,又喝下那一碗药,便不再多想。
等人走后,秋云尘翻窗把药吐出来,用雪掩埋好了痕迹,才回到屋中。
洗漱后解衣入睡,脑中却翻来覆去是那本松灵剑法。
可真是……
却不想,他熟睡后有人立在窗前,借着烛火看清树下深黑的药渍。
收到回信时姬挽青正束好发冠。
天很冷,屋外大雪飘飘,有人正铲着挡了走道的雪,都堆积在两旁。屋里炉火正盛,铜炉里红汤滚滚,辣香味扑鼻。
一白衣老者将烫熟的肉片捞起,再蘸上料,夹入口中,细嚼咽下后,感叹道:“还是北方的羊肉嫩,膻味儿都少,教主快快入座吧!”
右教使来了又走,掀起的门帘裹进一阵寒风。姬挽青看完信就将其扔进了火盆里,白衣老者还是没错过他脸上的笑意。
“教主来了这些时日,老朽还是头一回见您笑地如此舒心,信可是那位新夫人写的?”
闻言姬挽青收敛了笑意,坐于铜炉另一侧,“易神医不如多想想几个有用的法子,而不是在这里无端猜测些别的。”
原来这白衣老者竟是封谷不出,扬言再不出手的神医易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