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让他失神的男人呢!
后来的事很简单。他以要对方赔偿的借口,把人唬出了茶楼,并指使手下将人弄回了雾居山。
带个男人回去恐怕不好说,于是他给人换了女装,上了妆,没想到竟意外地……美好!
“今夜的你可真美。”
他不知这男人姓甚名谁,也不在乎对方是谁。然而等到了雾居山,倒在迷药下的男人苏醒后,只平静地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正是他噩梦的开始。
没有听到满意的答复,孟常檐眸色一暗,屈膝单跪在床沿,逼近因恐惧与寒冷不断瑟缩的身子。
高大的身躯压下,秦慕丘绝望地闭上了眼。他很后悔,若不是要维持着贪婪好色的伪装,也不会惹上不该招惹的人。
父亲亦不会救他。
他出身乡野,娘亲是个傻到被偶然路过的富家老爷强要后,还以为对方真会回来娶自己的村姑。
何况这位富家老爷还是因伤躲到小村里的魔教长老。他是被骂着野种长大的,怎么会天真到近乎愚蠢。
秦啸会迎回他,不过是因为他是秦啸的独子,唯有至亲血脉才能用来做其治疗旧伤的药引。
因经脉被断,练不了武。这些年他表面上当个被宠坏般的孩子,暗地里寻摸了秦啸不少把柄,就等献祭那天全部献给教主,以求能留下一条命。
可惜他是等不了那一天了。
屋内的血腥气越发得重,秦慕丘眼神空洞,像残破的娃娃般斜躺在榻上,周身只有浓郁的死气。
孟常檐披上纱裙,起身。
破天荒地打开不知紧闭了多久的门窗,寒风呼啸而至,卷起沉闷气息翻滚出去。
他一把捞起秦慕丘,转身走进侧屋。
屋中已备好热水,怀里的人就像只木偶,任凭他揉搓玩/弄,没有丝毫反应。
洗干净沉积的血垢,黏湿成团的发丝,以及积攒在隐秘处属于他的标记。
够了。
想要得到一只向往自由的鸟,就得折断它的双翼,圈养它、禁锢它,让它只能依靠喂食者存活。久而久之,即使它的伤口恢复,也不会再飞走了。
人亦如此。
孟常檐显然精于此道,并将其完美呈现在眼前。
正像他所说的,他来此只有一个目的。
除此之外,一切他都将冷眼旁观。
莫名其妙出现的异邦皇子,打断姬挽青精心的部署,即使对方向他展示了足够的诚意——
一枚小巧精致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