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盗取玉苏剑。”薛淮玉如是说。
那夜,他同平时一样,在院子里练剑。
突然有个小厮跑来,说大小姐有请,虽然面生,但瞧小厮面色焦急,薛淮玉不疑有他,跟着人便走。可路越走越偏,显然不是通往大小姐的住处。
他心里生了疑,但还是跟着人往前,直到两人来到后山山崖边。
有女子提着灯笼站在一旁,迎着风,笑颜如花。段大小姐提出要和他私奔。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大小姐可从未与你有染,她是秋盟主的未婚妻,怎么可能和你私奔!”
段掌门和其身边的女子都未开口,出声的是立在一旁的逍遥门弟子——宋阮。
他爱慕大小姐是整个逍遥门上下都知晓的事情,可惜流水有情落花无意,段离鸢平日里对他是能躲则躲,几乎不与他说话。
他怎么能允许有人败坏大小姐的名声!
闻言,秋云尘沉默地望向坐在段掌门身旁的女子,却没得到一丝回应。
段小姐只呆呆地垂着头,盯着地面上的石板缝隙,对他们说的话充耳不闻。
“是,离鸢是秋盟主未婚妻没错,但她和我早就互生爱意,许诺了终生。”
“你放/屁!”宋阮气急败坏地指着薛淮玉,却又不敢有别的动作,只能红着眼死死盯着从容坐在正中的那个人。
薛淮玉又道:“段掌门对此很气愤,直言离鸢与秋盟主有婚约,为了让我死心,还将离鸢送到了陆家,准备让她在那儿待到出阁。”
“之后呢?”
秋云尘直直盯住薛淮玉的眼睛,“她何时有的身孕?”
“去年,我趁着下山办事,去了一趟白霜城。”薛淮玉也盯着秋云尘的眼睛,坦荡清明。
秋云尘一时不知自己该作何表现,是为他的未婚妻与他人有染而愤怒,还是为自己成了棒打鸳鸯的那根/棒而自嘲?
可惜现在他的内心平静得很,只能沉默以对。
“离鸢为了生下我们的孩子,难产而死。”
这句话就像是掉进浓酒里的一簇火苗,猛地灼烧在段掌门和首座上女子的脑中。
段如海冷哼一声,手掌在桌面上狠狠拍下。他指着坐在他身旁的女子,“绝无可能,离鸢是我亲自接回逍遥门的,你莫要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