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齐永鸣。
“想起我来了。”齐永鸣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他挥挥手让那个男孩儿下去,然后自己上了吧台,也没问他喝什么,自己给他调了杯酒,递给他。
任冬迎没说别的,伸手接了过来,简单道:“谢谢。”
他记得这个人和丛星泽似乎是很好的朋友,既然被他发现,那丛星泽大概率也已经知道他过来了。
“星泽在休息室。”似是看出任冬迎心中所想,齐永鸣站起来说,“我还没和他说你来了,我现在直接带你过去找他吧。”
“不用了。”任冬迎没动,说,“我是想过来还他东西的,既然他在休息,那我改天找机会再给他。”
齐永鸣并没有追问他想还的是什么东西,而是看向他,叹了口气道:“他不是在休息,而是受伤了。”
任冬迎本想离开的动作一顿,“他怎么了?”
齐永鸣摊了摊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就是前段时间他突然消失了一夜,然后突然就来我这儿了,不过我倒是没看清他伤的有多重,好像是有很多血……”
“你也知道,他那个脾气,不想说的事谁也问不出来。反正……不说就不说,我也懒得管咯。”说完,他睨了任冬迎一眼,又长长叹了口气,很无奈的样子。
任冬迎皱了皱眉,又抿紧了唇,没再说话。
那天他上了警车就被直接带进了医院,后来听陈阳说过丛星泽当天做完笔录就回去了,他当时发烧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丛星泽当时竟然……受伤了?
“就是这里了。”齐永鸣把他带到休息室门口,“你确定要进去看他吗,其实他伤的可能也没有很严重,不过也不一定……”
“但是如果你执意想进去看看他的话那就进去吧。噢,他现在应该睡着了,你直接进去就行不用敲门。”
任冬迎本来犹豫着要去触碰门把手的手指又收回去,他迟疑地看着齐永鸣自然又好像有点儿飘忽的视线,总是觉得他哪里怪怪的。
齐永鸣却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用担心的眼神朝门板上最后看了一眼,离开了。
就是他的最后这一个眼神,让任冬迎犹豫了片刻,还是重新触碰到门把手,按了下去。
刚踏进去一步任冬迎就瞬间感觉到外面和休息室的温度差,房间里面很冷,是空调开的很低的那种冷。
任冬迎呼吸放轻,垂眸完全走进去,然后把门轻轻关上,门板发出细微的咔哒的声音。
做完这些,他转身,准备朝本以为躺着人的床上看去,可当他抬起头的那一刻,他的身体霎时一僵,整个人似乎都被定在了那里。
本来应该受伤躺在床上的人现在正好端端地站在床尾,他精赤着上半身,裤腰有些松垮,手搭在皮带上,隐约还能看到一侧的人鱼线。
丛星泽也是一副意外的表情,他手下的动作停住,沉沉看着贴在门板上一动不动的任冬迎。
“……哥?”
任冬迎僵硬地转动眼珠,迟滞地跟他的对上,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目光漆黑,问:“哥,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