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顽想想还是问了她一句,说可以帮忙联系资助部门。
金灿摇了摇头,低声说谢谢,于顽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金灿走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突然问:“其实你不信明天是主使对吧?”
于顽看着她,没答。
金灿似乎也没想等他的答案,慢慢说:“主使可以是南岛的任何一个人,我、我哥哥,被拐卖的小学生、捡垃圾的流浪儿还有被重男轻女的家庭扫地出门的女孩儿。”
于顽知道她在列举什么,这几个都是在南岛时和她短暂相处过的苦命孩子,金烁、吴小伟、流浪儿、陈招弟。
“陆俊、陆杰,还有南岛上成百上千的尸体,他们都可以是主使,所以把他们带到那个地方、从他们身体上抢走健康、利益和价值的那些人,都该死。”
金灿一家上了警车,局里派人把他们送到车站。
于顽看着远行的汽车,其实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所有人都是主使,主使也只会是那些被残害的猎物,但最终是明天掰开了金灿的手,擦干净她手里的血迹,接过了本该由金灿攥着的凶器。
“顽哥,她说什么了?”高行问。
于顽摇摇头,说没什么。
高行又扯着于顽,分享着难以置信的新消息:“顽哥,今早城里出车祸了你知道吗?就早上九点,你猜都猜不到是谁!”
于顽瞥他一眼,问是谁。
“屈正!今天出院,在医院过两条街的地方有两辆货车撞了,甩尾碰上了屈正的车,两辆大车一辆小车,三个司机都是轻伤,只有屈正重伤被拉进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