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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行猜想说:“明天的主治医生不是说明天心脏病就在这一两年了嘛,他们发觉计划有暴露了,不得不剑走偏锋。”

乔飞抬起头,“那现在的结论还是金灿和明天是共犯?”

于顽双手抵在脑后,靠向椅背,看着天花板上转悠的风扇叶子,说:“其实有时候,我在想咱们追查案子定罪嫌犯,是不是也不完全是正义的,不论是南岛的医生还是靖宁的人贩,剿灭他们的工作都应该由我们来做才是,金灿和明天他们和我弟差不多大,才刚过十八岁马上高考。”

于顽没再往下说,后面的话就完全出自自身主观情感了。

刘杰叹息,“正义也要是社会的正义,跟法律、社会规则划分开来的太理想化了。”

于顽点头,“我明白,感慨一下。”

相玉冷不丁从窗外冒出红头,把几人都吓一跳,“明天在高考结束后下葬,金灿目前状态不行,要问话的话肯定得等明天了。”

刘杰摸着胸膛,瞅了眼相玉红发白脸,“相玉,说真的你跳槽来我们这吧,还挺提神的。”

相玉骚包地吹下刘海,“别妄想了刘队,我马上回首都,谁给我发工资谁才是我爸爸。”

于顽站起来问,“这么急?”

相玉耸耸肩,“谁让我在首都是主力呢。”

“我送你。”

于顽本打算案子结束后请相玉吃饭,相玉煞有其事地写了张便利贴贴在于顽车窗上,提醒道:“那你别忘记了,不然下次再来你要是不提,我也不好意思问。”

“你还不好意思?”于顽笑。

相玉也笑,现在时间太晚,到机场的公路只有寥寥几辆车,相玉趴在车窗上,夜风扬起红发,暖黄路灯在他细长眼睛里亮起又熄灭。

于顽看他一眼,说:“说真的,你要真有什么病得说啊,我直觉准得很,我说你有病你就是有病。”

才趴在车窗上当了一小会儿冷艳美人的相玉一眼斜过去,“谢谢你,给我准备后事吧。”

于顽笑问:“真的假的啊?”

相玉对着镜子拨弄头发,垂眼笑了一下,又抬头吊儿郎当答:“真的呀。”

到了机场的停车坪,于顽看他一眼:“悠着点吧,没事儿少去染头发多拉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