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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正怒,“你!”

刘杰打断,“行了,当真以为我们手里没东西是吧,你自己说和我们给你说那是两个概念,我们也忙得很,今天不说,下次直接牢里见,懂?”

屈正敢怒不敢言,看看楼上又看看无所谓的三人,好一会儿才瓮声瓮气地开口:“我就收到条信息让我去那儿,我就去了,谁知道一开门她就用瓶子砸我,把我头往酒里按,那酒又辣眼睛又呛,我差点被她弄死。”

“别人让你去你就去?”

“我……”屈正心虚地嗫嚅。

刘杰又问:“看清她的脸了?认不认识?”

屈正摇头,“我怎么可能认识她,就是她发疯。”

于顽:“那条信息是什么意思?你暴露什么了?”

屈正咽了声,迟疑地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只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

于顽笑了声,俯视床上缩成一团的屈正,“你想明白没?她本来可以直接打死你,却偏偏要淹死你。”

屈正僵着不动。

“因为你要和船上那36个人一样死去,和四年前在南岛海域翻船的那一批可怜人一样。”

屈正这儿算是了结了,等所有真相水落石出后,该是他的审判终会来临,现在他们还得夜以继日地去撬开明家人的嘴和琢磨出最后那一批修复数据到底是什么意思。

嫌犯金灿才落网,刘杰有的是报告要做,高行协作警员继续访问明家上上下下所有人,于顽被刘杰强行要求休息,得到了短暂的空闲时期。

一空下来思绪就往他那情况不明的男朋友身上飘,于顽叹口气,自己这恋爱才谈多久就把男朋友谈成这样,自己莫非是克夫?

手机点开荆澜生的电话,迟迟没有拨通。这才几个小时,打过去会不会太频繁了?但不知道他情况真的让人很慌啊,于顽点开又退出,又点开,最后都看不下去磨磨唧唧的自己,甩甩头点了拨通,听着对面一声声忙音。

没人接。

来回磨蹭捣鼓一阵后,于顽丢开手机躺了下来,办公室的躺椅梆硬,于顽拿手盖着眼睛躺着,脑子里不可抑制地想起昨晚荆澜生的失控,他其实第一反应是有人给荆澜生注射了药物,类似萧栏一案中控制人质的那种,但症状又不像。

荆澜生像是在失智和清醒意识边缘中挣扎,但他为什么看见自己后,会像得到指令一样狠掐住自己呢,于顽现在还为荆澜生当时下手之狠而心悸,于顽摸摸自己胸膛,他在现场的第一反应,不是震惊焦急,是心痛,就像是荆澜生无故伤害自己的这一行为的病原是自己一样,那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