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顽眯着眼睛,“血条又瞒了?”
相玉拨一拨头发,他现在的头发完全是一半白一半枯黄,瞳孔要是换个色儿,活脱脱一外国人,“男人每个月总有几天不舒服嘛,你讲你的。”
于顽抹把脸,“我也还没弄清楚,心里烦。”
相玉左右巡视,了然开口:“烦你的小跟班今天没跟着你上班?”
“他受伤了,”于顽坐起来,“不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但很严重,我不知道。”说完又躺回去,强压下来的焦急和未知感郁结在内,加上一天的疲劳奔波,他现在脑子在风暴,身体却提不上来力气。
“这就萎靡了?很菜诶哥哥,”相玉皮一下没得到回应,叹了口气说:“你就别操心了,荆氏手里有最好的医疗资源,不管你的有钱小跟班受没受伤,哪儿受了伤,都没有问题的ok?你想先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拿出点专业精神来好伐?”
局里大厅一阵一阵的忙碌声传进来,纸业翻动,部门对接,于顽深吸一口气坐直,捻了捻手腕上的深青色手绳,“你说的有道理。”
于顽确实拿出了专业精神,一改刚才的疲态,把酒液干涸后变硬的袖边卷得利落,皱褶的衬衣下摆塞好,推门往外走。
“诶,不是,你先给我讲讲啊。”
相玉跟着他,走过审讯室,里面的明家夫妇低声争执着什么,于顽没多管,走到技术部,乔飞在借用电脑。
“屈正和明家人的电话记录有什么发现?”
乔飞:“屈正昨晚两点半接到一条陌生信息,内容是你暴露了,速来,老地方。明家人暂时通讯暂时无异常。不过这条信息也太简单了吧,他都没怀疑一下吗?”
“昨天审了他半天,他早慌了,心里有鬼自然想不到那么多,信息应该是金灿匿名发的,对了,明天的诊疗情况查到了吗?”
“有。”乔飞把打开一个文档,于顽迅速浏览了一遍,明天的心脏病由于是先天性的,所以他从幼儿时期开始,几乎每个月都会往医院跑,小学后期和初中前期更甚,于顽对应起医师给的那份资料里他心理出现问题的时期,高中前期还算稳定,后期情况恶化,靠药吊命。
“顽哥你看,明家找不到适合明天的心脏源,或许是因为他是熊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