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么是她啊,这小姑娘什么路数,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啊?”高行还是无法理解,上次去明宅走访的时候他也在,这小姑娘文文静静的,还不会说话,怎么看都不是会跟这些事儿扯上关系的样子。
这也是于顽想不通的问题,其实这几趟下来,明家尤其是金灿破绽很多,但于顽想不出理由。
到底是什么血海深仇,让这个十八岁的女孩用四十一条人命来献祭?
高行捡起金灿顺走的检查,突然转着圈在地上找着什么,叫住于顽说:“顽哥,子弹不见了。”
于顽眉没放松过,“我回去找找。”
这一晚有鲜血、有危险,更多的是混乱,高行和刘杰不停歇地回了局里,连夜拘留明家三人,于顽回到一片狼藉的高层酒吧,清场后没有喧闹迷醉的人群,只有二十几个工作人员在清理满地污秽,于顽一个个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很高很帅的警察,众人都摇头说没见过。
于顽眉头越锁越深,怎么打个架还打没了,那两个人是不好缠,但自己努努力还是能拿下的,荆澜生肯定更不用说了,所以他去哪儿了?他不可能不找自己的,于顽想着,一间房一间房推开找,终于在角落里一间空房里发现一个跪坐在沙发前的身影。
“荆澜生?”于顽走近,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荆澜生好像听不见他说话。
“草,荆澜生!”于顽跪在他面前,把荆澜生抽颤的头掰正,对上他失焦的浅瞳,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你怎么了?荆澜生,荆澜生!”
于顽越来越高的声音引起了他的反应,荆澜生微微抬头,呆滞地看着于顽,突然像得到命令一样双手猛地掐住自己的脖子,下了死力收紧双手。
于顽在荆澜生动作的时候闪身避了避,但他没想到荆澜生是对自己动手,荆澜生脖子处开始变色,紫红迅速蔓延到脸上,缺氧让他的额间青筋暴起,浅瞳烧成通红。
于顽心滞了一瞬,疯狂地把他的手往下扒,但荆澜生像是一定要掐死自己一样,双手毫不松懈,还越收越紧,于顽看见他的瞳孔慢慢涣散,心里陡然一阵绞痛,大吼着朝他后颈劈去!
荆澜生倒地的瞬间,于顽也像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身上的冷汗不比荆澜生少,此刻,荆澜生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带给他的疑问,比金灿是幕后主使这一事实带给他的疑问更多。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荆澜生,无时无刻不在帮他、比神灵都靠谱的荆澜生,在刚刚,差点死掉了。
于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荆澜生送到医院,又是怎么浑浑噩噩地和赶到医院的荆家人见面说明情况,荆澜生连夜被转回首都私人医院,于顽心里一团乱什么都想不明白,看着许久没见的徐特助把人带上私人飞机,拉住他问:“他到底怎么了,受伤了?还是被注射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