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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家里打完电话,于顽心情好了不少,荆澜生看他翘起来的嘴角,手又收了收,“高兴了?”

于顽有点不好意思,“老伍打到局里找的你吗?”

“派人过去的时候说了一下,怕他联系不上担心你。”

于顽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失联好几天了,“局里肯定吓坏了,对了,刘心慈怎么样了?”

“爆炸引燃汽车,被烧死了。”荆澜生握住他后颈把人往怀里带,“凌晨三四点才能到,休息一下。”

又睡!?

于顽又开始乱动,荆澜生手不松,闭上眼睛休息,于顽抬起头,看他右脸颊上的小痣,机窗外是和海洋蓝截然不同的深蓝,躺在荆澜生怀里,就像又回到昨晚荆澜生在海里拉住他的那一刻,乱扭的动作逐渐停下来。

睡就睡吧。

耳边轰鸣开始起噪时,于顽才揉着眼睛坐起来,好久都没睡过一天一夜了,现在起来真的是连腿都是绵软的。

身旁是空的,于顽环顾一圈,荆澜生正好从后舱走出来,端了碗雪梨汤,坐回位置,在于顽才睡醒无意识追随的目光中贴近他的额头,温温热热的,烧还没退完。

瓷白小勺舀起清甜雪梨汤,递到于顽嘴边,于顽乖乖张嘴喝了一口后自己接过了碗,一口干了那碗雪梨汤。

喝爽抹嘴的于顽:这还没巴掌大的碗用勺子得喝到什么时候去。

被强行中止喂食游戏的荆澜生:可惜。

落地是凌晨四点多,于顽家门钥匙在被弄昏扔上船的时候和他的手机钱包一起不知道被丢在哪儿去了,索性直接去局里待着,于是等刘杰高行一行人早早来上班时,看到的就是门口如男模站岗的小荆总和警卫室跟守夜大爷聊得投入的于顽。

“草!顽哥!”高行一把把没吃完的包子揣进兜里,冲上去把还没讲完的于顽拉出来,结结实实地一个熊抱,“草啊我们找遍了那片被烧秃的山头都没找到你,我以为你被烧成灰了,我还想那妖婆都没被烧成灰怎么你就不见了,吓死我们了!”

刘杰绕着圈儿检查了一遍,松一口气后上前捏捏肩膀,“真给我们吓得够呛,我听说你在那里和医师的人动手了,你到底受没受伤啊?”

于顽推开高行一口韭菜味儿的脸,笑说:“没吃着亏,进去说。”

“什么?他让你考试?”高行眉毛快拧成一团,“意思是,他知道凶手是谁,也知道凶手就是冲着他那缺德生意去的,但他自己不面对,让你去找出来,这算盘挺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