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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东西提上了游轮的医疗室,明父母都守在旁边,看见于顽没什么好脸色,但碍于荆澜生的脸面没好直接发作,荆澜生谈起了个合作,将明亚彭夫妇请到了会议室。

明天已经醒了,靠在床头上休息,栗色卷发塌下来,鼻头红肿一片,血液像是浸入皮肤里一样把鼻下染得通红,嘴唇微张,浅浅呼吸着。

于顽走近,对床上的明天道歉:“对不起啊。”

明天似是轻轻叹了口气,小幅度地摇摇头。

于顽把手上的大盒小盒码好,坐下来说:“咱们还挺有缘分的,上次是你给展弋大包小包的送东西,这次是我。”

明天咳一声,“你可以不用买的,我又不缺。”

…这小子。

于顽噎了一下,“那不行,这事儿我全责,和展弋那事儿不一样,不过你那时候为什么在那儿?我以为你只在四层玩儿的。”于顽抽了个纸杯倒水,随意问道。

明天清秀的脸被血色侵染添了几分秾丽,看着于顽:“游轮靠岸了啊,还是说,你觉得像我这种只能被别人推着走的废物,只能待在一个地方。”

“我不是那个意思。”于顽摆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再追问下去反而显得自己在歧视看弱什么一样。

屋内气氛变得尴尬起来,配上明天倔强偏头和刻意压低的咳声,于顽真的感觉自己狠狠伤到了别人痛处一样,“不好意思,你好好休息啊。”

明天微微抬头,看他走向门口的背影,突然于顽一转身,正好对上明天清冷的视线,明天咳一声垂眼,良久没听到关门的动静,正欲再抬头看时听到于顽问:“那个小女孩今天怎么没跟着你啊?”

太阳穴跳了跳,明天抬头,冷冷回答道:“我们应该还没熟到要事事报备的程度,警察先生,你对一个未成年女孩子的关注度是不是高得有点奇怪了。”

…坏孩子,和于顽不熟,扭曲字义倒是熟得很,一句话就给于顽扣上个莫须有的罪名。

于顽靠在门框上,笑出一口大白牙,“没有的事,只是她不在你旁边蹦跶感觉少了点什么,不打扰你了,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