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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起,于顽没看就直接接了,那头传来相玉幽怨的声音:“我说别给我打电话还真不打啊?”

于顽惊醒!这才突然想起来相玉还要来的事儿,看了眼时间,回道:“不好意思啊,不过我不来接你你就找不到路啊?”

相玉的声音更幽怨了,“我他妈睡过了!一觉醒来跨了两个省,还是别人要坐位子把我推醒的,现在才刚返回靖宁。”

于顽忍住想笑的冲动,“那你快来,刚好吃晚饭哈哈哈…”

刘杰跟着笑叹两声,于顽挂断后把包里带回来的收据和本子拿出来,“看看这个有没有用。”

收据于顽看了几张,直接拿过本子,里面记录的东西很杂乱,有加式、卡号和不明意义的涂写,于顽往后翻,有几页写满了,很像日记:

“丛老板的人介绍的活儿来钱多,也不难办,只是做了难免良心有点不安,但做成就有二十万,我一个人存十年也存不上二十万,那就做,就算日后有报应也是过了好日子再死的。

最近罗医生要的那个小娃娃很难拐出来,我已经蹲了三天了,二十万就在眼前能看不能抓,先前的钱已经不剩多少,我还是再多干几票。

现在连大人也要了,大人不好糊弄,我们几个准备一起来,还把老徐的女人拉来,年轻人对女人总是愿意帮忙,我总的有三个二十万了,我这辈子老实赚钱哪里能赚这么多,我存够了本儿就不干了,干多了折寿。

刘关河让老徐动手,把一起打牌的人的儿子弄走了,那个人找了两周看起来像疯了,妈的老徐还好意思在别人面前问,老子要弄也不弄认识的人,还是刘关河心黑,把老徐当枪用,我给老徐女人说拜佛能减点罪,这女人还把外国的佛拿来拜,两口子脑子都不好用。

刘关河真他妈贼,改了上船的地方,现在我们都只能听他的货才送得出去,妈的。

老子不跟他们干了。”

于顽把那个薄本子翻完,记录下来的也就这些,拿给刘杰他们看,说道:“一起打牌的人的儿子,应该就是吴小伟。”

荆澜生从收据里抽出一张递给他,“日期是四年前十月初三,血型是ab,器官是肾脏,这份应该是交易吴小伟的收据。”

刘杰叫来大嘴侯把一叠收据单拿给他,“对对日期,根据上报失踪的前后两天在系统里把人对应出来,核实无误的话,状态就要从失踪变成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