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顽捻着靠垫毛边,“医师早就发现我们了,那11个医生是他灭的口,那个女人是弃子,估计很难问出有价值的东西。”
高行问:“他既然早就发现了,那为什么不早点跑,还跟警察打个照面。”
于顽低下眼,“变态嘛,谁知道呢。”
刘杰脸皱起来,“抓到他只是时间问题,他的罪定的死,如果不能从那里得到人口贩卖转移的上下线,我们手里的案子就悬起来了。”
“要等。”于顽隔着窗看走廊那一头的审讯室,“尸体被取走的脏器和相玉那边的买家信息肯定能对起来,那些人都是连成一线的,我们一个一个揪,早晚能全部拔起来。”
于顽把乔飞又按下去,“休息会儿吧,很容易猝死的。”
按完乔飞又来按刘杰,“杰哥你也歇会儿,我去审审她。”
审讯室里,女人被铐着双手,坐在审讯椅上,神情自若无畏,没有半点被拘捕的惧意和急色。
于顽进来,把纸张扔在桌子上,坐进软椅里,脚抬高放在桌面,一副比犯人还狂的样子。
女人偏头看又进来个什么人,认出于顽后,脸狰狞起来,“是你,你是警察!”
于顽抬眉撅嘴,摇晃似的点点头,也不接话,像是在说是又怎样。
女人被于顽无所谓的态度激怒,被铐住的双手怒捶了几下审讯桌,随后又平静下来,咧嘴笑了一下,“呵,我什么也不说,你们把我抓到也只能养着我。”
于顽将女人的资料放到自己翘着的腿上,指尖转着笔,“刘心慈是吧,你妈怎么给你起的名字,你应该叫刘心黑啊。”
刘心慈怒瞪他,于顽将笔放在桌上转,“在电梯里给你来的一下爽吗?还想被打吗?”
“你敢打我?你敢动手就是犯法,我死也要让你个小警察不好过。”
于顽可惜地摇摇头,“第一,你怎么好意思在我面前谈法的,第二,我确实是个小警察,不过是个恶警,如你所见,打女人这种事我干得多了,我今天就算在这把你打死,也就是写个报告的事。”
于顽一本正经地唬着眼前油盐不进的女人。
刘心慈嘴上猩红已经被抹得差不多了,只剩边缘一圈红晕在嘴唇上,笑起来像张开了血盆大口一样,“你以为我怕你?把我留在这一天不就是想从我嘴里得到我们怎么运作,怎么手术的细节吗,我偏不说。”
女人笑完后,看着于顽,“发现这么多死人,想从我这儿破案立功啊?我偏不让你如意。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他们是怎么痛苦地死去的。”
刘心慈表情高傲,好像即将要讲自己自己的功绩一样,“取心脏的最多,我偏偏不给他们打麻药,双手双脚捆死在手术台上,他们越痛越动,越动血就越乱飙,有的人心脏被取出来了还在叫,像牲口一样,哈哈哈…”
于顽抬眼,眸中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