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玉甩了甩粉毛,一副先知的姿态道:“我才盯上医生的时候,就让人在首都放了饵,捏造了个人傻钱多的买家身份天天在那医生面前晃,我有预感,他很快会咬钩。”
刘杰点头,“那我现在立刻上报,大家今晚好好休息,鱼一旦上钩,立即出发南岛。”
“收到!”众人齐声答后就收拾东西下班,行动计划总是突如其来,他们要随时准备待命。
相玉歇在酒店,荆澜生还是不厌其烦把于顽送到拳馆后驱车离开,于顽走进家门,闻到一股久违的药味。
放下包,于顽循着味道进厨房,“展二那脚还要吃中药啊?”
老伍正蹲在厨房用小炉子熬着,摇着蒲扇答道:“你姐,旧病又上来了,我熬点药给她,你今天怎么按时下班了?案子有进展啊?”
“没,有点棘手,最近可能要出任务,外地的。”于顽去柏青房里看了一眼后回厨房,接过扇子扇着小炉子里的火,“什么时候复发的?”
“前两天,还一直撑着不吃药,今天在房间咳得止都止不住,才睡下去。”
于顽把板凳扒拉过来坐下,问老伍:“柏青这到底什么病啊?一家医院诊不出来就换一家诊,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老伍没接话,想摇蒲扇又发觉扇子不在自己手里,于顽正说着这次任务结束后就带着柏青去国外看看,抬头看到老伍失了魂一样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老伍回神,“噢,也行,去看看也好。”
于顽叹口气,打发老伍上外面待着去,心里暗想到这个家还是自己最靠谱。
药熬好已经快十点多,于顽热出一身汗,没让一到晚上就看不清东西的老伍帮忙,自己端着药到柏青房间,把人叫醒扶起来,喝完后再出去洗漱,折腾到快十一点才回房间歇下。
双手枕在头下,越是重要的、需要早睡的场合,脑子往往最精神。想到刚进去送药的时候,柏青虚弱的样子,在他的记忆里,姐姐任何时候都是厉害的,十几岁的时候拖着内向的自己和吃手的展弋和上门找茬的邻居大婶对骂,在学校里跑到区别对待学生的老师办公室给自己讨公道……上次见她这么虚弱还是在她退职的那天,柏青不是个娇气的人,她主动离职,那就是真的干不动了。再上次是从老伍嘴里得知的,大概是他初中,柏青高中的时候,班主任吓坏了,柏青后半学期没去学校直接考试,最后还进了年级前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