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顽几乎能想到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形象,极其变态、残忍、恶趣味。
警车来得很快,初进那间屋子的警员们比于顽反应更大,于顽拖着荆澜生默默后退了两步,免得受二次伤害,直到法医队伍到了才处理得称手点。
刘杰鼻子塞了两坨纸,走过来,“你们咋想到来这儿的?”
于顽手肘拐拐荆澜生,“他灵机一现,对了,盖子上的字你看了吗?”
刘杰气得一只鼻孔冲掉一个纸坨,“妈的,明目张胆地挑衅,老子逮到他一定先打个半死!”
高行摇晃着往这边来,三人默契地往后站了站,怕他过来口吐彩虹。
“不行了真的,这不是一般的尸臭,呕…”高行呕完后虚脱道:“刚拖出来,确认了,是刘关河。”
恶臭引得周边居民聚出来看,于顽让几位实在受不了的同事去走访周边,而后穿上鞋套无尘服,准备再进去,他要看看这个房子,是不是前两起剖腹抛尸的第一现场。
荆澜生紧随其后,于顽把他推出去,荆澜生身上都是他那块手帕的清新味道,于顽不想让他进去沾一身恶臭,在荆澜生疑问的眼神中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做了个凶恶的表情,“你在外面捂着手帕!我等下出来还要借用。”
荆澜生被挡在门外,脑子里都是于顽刚才故作凶狠的可爱表情,手脚十分利落地把手帕捂进胸膛内,安静执行净化手帕的任务。
于顽进去,低头给痕检科的同事们说采样这里所有的血迹样本,然后向室内走去。
放潲水桶的外厅与后室隔着几匹油裹裹的麻布搭成的隔帘,于顽走进去,小心翻看了台面上放的物品,都是些日常家居用品,于顽走进内室里唯一一张床,掀开被褥看了看,又蹲下查看床底,从床底拖出一只皮箱子。
皮箱子有锁,但于顽一掀就开了,像是主人忘记上锁了一般,箱子里满满的粉红钞票,叠得整整齐齐,边角略薄,像是被人浸了水捏着边角数过很多遍一样。
于顽拖出皮箱交给外面的同事们,最后看了眼这个狭小黑暗的房间,这里会是第一现场吗?
一行警车上午时分来到这,到接近傍晚了才悉数离开,在最后一辆警车开远后,两个身影出现在荒坝的另一头。
黑色帽子下烧伤肌肤扯动着发出声音,“雇主没让你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懒洋洋的女声回道:“雇主只交代了死法,我加点艺术创作怎么了,别那么紧张,哥哥,我们来看看于顽,是不是还像以前那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