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顽噎住,觉得荆澜生在乱说唬自己。
电话在裤兜里闷响,刘杰打来的。
“喂?”
“喂于顽,在徐利家昏倒的那两位警员醒了,在你附近的弘爱医院。”
“好。”
和交班的同事换班后,时间已经接近半夜两点,于顽准备动身往弘爱医院走,走两步又停下来,看着乖乖跟在自己身后的荆澜生。
不乱说话的话,助理做得还挺像这么回事儿。
“你回去休息吧,去完医院也没什么事儿了。”
荆澜生停住,“赶我走吗?” ??我哪是在赶你啊大哥?
荆澜生垂下眼睛,“我都听你的。”
于顽一阵眩晕,好像又看到那只巨大的精神宠物体了,惨兮兮地耷拉着毛尾巴像被人丢弃了一样。
于顽背过身来往前走,几步后又转身对着还在原地罚站的荆澜生说:“你来不来啊?”
荆澜生唇角微勾,几大步跑上来,走在别别扭扭的于顽旁边,没再说什么逗他,怕再逗人要动手了。
医院晚上也是灯火通明的,于顽找到房间,推门进去,两位警员正被扶着喂水。
先问过二人的身体状况之后,于顽问道下午在王熙华家的事情。
一位警员摸摸脖子,“你们走后,我们把人往警车里带,我刚走出屋子,脖子就被狠狠来了一下,我完全没意识就倒了下去。”
另一位警员接话,“我看清楚了,长头发,应该是个女人,戴着个黄色的面具,看不清脸,她速度很快,我手还没来得及抬起来她就已经到我身后了,然后我脖子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于顽敏锐地抓住关键词,“面具?什么样儿的?”
警员吃力地回想,“黄色的,像是…那种唱戏的…”
“脸谱。”荆澜生接道。
“对对,脸谱面具。”
脸谱?于顽脑海中飞速游走,回到汾州荒山瀑布里那一天,那个山洞里的神秘面具人,白脸谱吊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