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行累得快瘫下,还是忍不住提道:“原来那个带杨姗离开的人,是舒挽汀,不过他那时候是长发也说得通,刚好对上陈曜别墅佣人的说辞了。”
乔飞合上电脑,“他真的很了不起,在萧栏眼皮子底下策划了那么多,收集了这么多情报,救了这么多人,虽然最后自己没能活下来。”
刘杰瘫在椅子里,这几天他忙坏了,他拿出手机翻了一下,说道:“明天去看看他吧,在东郊陵园。”
相玉那天直接带着任务从汾州回了首都,走的时候挤眉弄眼说还会再见,于顽笑了笑,随后给荆澜生发了条信息,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东郊陵园。
他在这桩案子里,做得不比任何一个人少,于顽已经把他划为共生死过的朋友了。
接到信息的荆澜生戳着屏幕回复,被旁边好不容易有点休息时间的某人用眼刀偷袭着。
温重岭:“你是英雄当够了,又飞车又破案的,准备转行?”
小荆总挺身在第一现场,靖宁荆氏只得由荆家编外人员温重岭顶上,才重组的靖宁分部一堆麻烦事儿,在首都怎么说也是风流倜傥意气风发的温小公子,这两天在这儿确实好好地拉练了一把。
小荆总对着屏幕不为所动,温重岭无语,谁再在他面前说荆澜生高冷如强冷冰柜的话,他会一巴掌抽过去。
翌日,陵园,局里的几位都来得挺早,但在看见于顽身边那位时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但这位热心市民在这件案子里可派上了大用场,直升机接送、豪车往里砸,刘杰到现在都还在思考送个小锦旗是不是太寒碜了。
一行人走上长长的台阶,在最角落里找到了舒挽汀的碑位,这个年轻的男人在世界上找不到一个亲人,也没有一张能贴上去的照片,最终于顽接手为他安排了后事。
碑面只有硬刀镌刻的有力的名字,于顽和众人把花放在碑前,刘杰颇有仪式感的倒了杯酒洒在碑前,说道:“好好去吧,来年,投个好人家。”
醇香酒液渗进土里,停歇的飞鸟响亮地于长空中鸣叫,在白空中划下一道飞影。
他们都会记住这个名字。
下梯子的时候,高行挠挠脑袋,问道:“顽哥,舒挽汀有这么多证据,怎么不提前交给警方啊?说不定自己也不会死呢。”
刘杰啧一声,“先不说他给不给得了、什么时候拿到的,单是我们在萧栏毫无防备突袭蓝汀,萧栏都能在第二天编造理由,拉人挡罪,即使我们有了这一份,只要萧栏还在运营,我们也讨不了多大便宜。”
乔飞摸摸下巴,接道:“蓝汀一被搜查,萧栏就要处决那批受害者,我们贸然行动,说不定受害者还没救出来就被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