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澜生表情微动,“这么晚了,会不会不方便?”
于顽已经抬手拦车了,回头接道:“方便,况且这伤也本来就是为我受的,换我被这么来一下,躺几天是躲不了的。”
“那就,谢谢了。”
第28章
这是荆澜生第三次来振华拳馆,第一次正是拳馆开课的时间,人很多,他还跟着打了几回合;第二次来也很热闹,他的家人差不多都在。
但今天,于顽走到小院儿的时候,只有暖黄的挂饰灯亮着,小院儿外的沙发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家好像没人,你去我房间吧,我去拿药酒,要喝水吗?”
荆澜生摇摇头,驾轻就熟地走向于顽的房间。
于顽摸出手机在老伍一万岁的群里问:人呢??
半天没回复,于顽没管,提着药酒回房。
于顽床挺大的,因为自己睡觉爱滚来滚去,荆澜生安静坐在床尾,于顽瞬间感觉自己床也没那么大了。
于顽放下药酒,突然对于自己把荆澜生邀请回来揉药酒的行为感到了一丝后悔,该死,难道自己比专业的师傅还会?怎么脑子一热就说出这种话的!
荆澜生倒是主动得很,问道:“那我脱衣服了?”
于顽干巴巴点头,“是要脱的。”
荆澜生站起来,修长手指捏住衬衣下摆,从紧实裤腰中扯出来,透明的衣扣被轻轻捏住,一颗一颗地解开。
乌山上荆澜生一人撂翻凶徒的画面不合时宜地跑出来,于顽看着眼前的躯体,肌肉线条紧致流畅,腹部垒起的块状随着呼吸起伏,被卧室的暖灯一照晕出健康的光彩,怪不得有那样的身手。
衬衣被随意丢在床尾,荆澜生脱掉鞋子,赤着上身,双腿跪上于顽的床,偏头指着床单问:“不会弄脏吗?”
于顽静止的视线被打乱,反应了两秒后摆手道:“啊没事,我手法好,它流不出来。”
卧室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我他妈在说什么!
好在荆澜生没接话,放软身子趴在于顽的床上,把后背交给了于顽自由发挥。
于顽喘了口气,抱了个凳子放在床边,把药酒瓶放在上面,然后轻吸一口气,跪在床的一侧,手里倒了点黑红的药酒在手心搓热,“气味可能有点冲,痛就跟我讲。”
懒懒的嗯声从枕头里传来。
于顽把搓热的手心贴上荆澜生的后背,一下一下加力按摩。
卧室里不再有说话声,只剩药酒在手心里的咕叽声和于顽用力发出的沉重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