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顽眉头紧锁,把荆澜生护在身后,黑眸幽暗,冷冷地开口:“人呢?”
黑衣人嗤笑,“急什么,马上让你去陪他们!”
十几人冲过来,于顽绷紧脊背,快速想着怎么让荆澜生避开混战,耳后传来一声轻笑。
快得像听不见一样,于顽瞳孔几乎没捕捉到人是怎么冲出去的,荆澜生一拳一个,肌肉绷紧了白衬衣,撕开大汉们重重的围堵。
于顽迅速跟上,分担走一部分的攻击。一时间,拳肉碰撞、骨节碎裂混合惨叫声。
到底人太多,于顽被横空锁住,打红眼的大汉举起块石头,高高地向于顽扬起。
石头重砸到肉,发出一声闷响,大汉癫狂的表情在眼中定格,于顽瞪大眼睛,眼里下一帧画面从大汉切换到挡在他前面眉头微皱的荆澜生。
“荆澜生!”
大汉咬牙切齿再次举起石头,一声枪响骤然震动山间!
大批黑衣特警围上来,制住了剩余的人。高行急跑过来,问道于顽有没有事。
于顽像是听不到,机械地把荆澜生扶起来,荆澜生站起来仰头转了转肩,对于顽摇摇头示意没事。
于顽晃过来,忙让高行带着小队往前搜寻人质的踪迹,自己带着荆澜生走向警车。
荆澜生看了眼失魂的于顽,轻咳一声准备重复一下自己没事,咳声引来快溢出眼眶的焦急和担心,话到嘴边的荆澜生又咽了回去。
偶尔疼一下,还是可以的。
警车内,于顽强硬地剥开荆澜生的衬衣,露出硬邦邦的上身,热汗滑过小麦色胸膛,胸口肌肉还在微微跳动。
于顽绕到背后,查看被石头砸到的伤势。
背肌绷得很紧,左肩下方一大块地方颜色明显和周围不同,淤青颜色慢慢变深,围住中间的一点赤红,应该是石头的尖锐部分砸穿的。
于顽眉头快拧成麻花了,这荆澜生身骄肉贵还好意帮忙,怎么好意思叫别人负伤回去啊?或许还应该加面旗子,见义勇为?
该死,越欠越多。
警车内突然的沉默和嘈杂的外面对比强烈,于顽呆呆地开口问道:“疼不疼啊?”
问完后立马想把自己舌头咬掉,那这能不疼吗?小荆总恐怕出生到现在没这么惨过吧?
此刻,被贴上身骄肉贵标签的小荆总动了动肩,努力想感受到更多的疼痛,于顽见状忙把人又按下去,高行上车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自家老大于顽,把赤着上身的美强惨小荆总按住不让人起来,嘴脸奇怪。
高行咳了两声,跳上车来。于顽忙问有没有找到人质。
高行摇摇头,正色道:“山坡上有个土窑,里面倾倒了许多废瓷器,除此之外,没有发现疑似受害者出现。”
怎么会?
于顽垂着头盯着鞋尖,鬓侧头发被打湿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