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挽汀。”于顽念出这个名字,突然脑子里电光石火闪过一个素净的招牌。
蓝汀。
于顽迅速起身拿起外套,“刘队,去个地方。”
两个半小时的航时被面色难看的主人家要求最大限度的压缩,萧栏脸色阴沉,表情不耐,助理见状第三遍催促着冒冷汗的驾驶员。
倒酒的小生不合时宜地献媚,如以往一般眼神缠绵着眼前的主子,在手往萧栏腿间碰的时候,小生的下颌突然被一股狠劲钳住,巨大的力道激得小生眼泪一下子迸了出来,连求饶都没法说出口,只能瘫软着跪下,随后整个人被一把甩出。
小生顾不上捂住迅速肿起来的脸颊,爬着回到后舱,也不敢多想主人此刻的暴戾源于何处。
萧栏的暴戾持续到下飞机回到庄园的那一刻,火势虽迅猛但控制及时,家具毁得七七八八,但基底都稳固。
萧栏踢开破碎的水晶,一步一步地朝卧室走去。
佣人们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他们也没想到平时看管着的那个懦弱美人,竟然逃走的无知无觉,还放了把大火,这还不是最狠的,佣人们想到半夜冲上楼时看见的墙上的猩红大字,冷汗又下来几分。
门已经被打开,歪斜地靠在框上,萧栏进门后站定在床前,被扯断的银链示威似的拴在蟒蛇摆件的身上,上面还带着硬扯下剐蹭皮肤留下的血迹。
萧栏背过身,对上墙面被烧黑的一大摊红色,嘴角轻扯,露出个残嗜的笑。
“舒、挽、汀。”
低气压笼罩着,助理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直到主子徒手扯下钉在墙里的那条链子离开后,才敢抬起头来好好看墙面这几个大字。
萧栏,操你妈。
另一边,于顽、相玉和刘杰已经到了蓝汀楼下,建筑不高,统共就四层,但占地面积够大,建筑风格也在同类型会所中显得独树一帜。
上次于顽来还是跟着荆澜生来参加的慈善晚会,从地下停车场径直上到顶楼。
这段时间大清查,蓝汀不是没被探过,而因着这地方实在太清白,所以对它的关注度还不如一些擦边的娱乐会所。四层作宴会厅,可出租使用;一至三层,是个古玩城。
刘杰打量着说:“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就算真有什么也盖得严严实实,而且已经查过一遍,我们现在进去多半会无功而返。”
于顽眯着眼睛,“嗯,如果他们睡觉也睁着眼睛的话。”
相玉抱着手,打断了暗夜潜行者于顽的自由想象,“人家这是古玩城,八点准时封馆,物理安保和电子防御双保,安全系数贼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