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飞煞有其事地理了理警服领子,想着不在编内果然手脚更放得开啊。
于顽坐在车里,盯着后视镜折射出的庄园的一个尖角,想着萧栏在这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顾客?合伙人?
于顽偏头,右侧后视镜刚好能看到丛万山房子的后院。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手机闷震了几下,乔飞的信息,罗列着萧栏最新的行程动态。
于顽歪头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绿毛,伸手推了推他。
“干活儿了。”
第20章
相玉盘腿坐在副驾,听完于顽的安排后瞪大眼睛,“不是?你就直接这么进去?监控和保安怎么整?而且这天儿还亮着……”
于顽看着眼睛瞪圆的相玉,“我又不去偷人还得等天黑了再去,监控和保安嘛,我避一避。”
大哥,这是你想避就避的?
相玉看着眼前淡定系鞋带的人,好像马上要做的事不是潜进别人的家,而是去自家后院转悠一圈后顺便除个草施个肥。
不在编的确实狂!
于顽身影消失在庄园墙后,右脚轻蹬上墙,环顾四周无异后稳稳落地,日光下的潜行者灵活地绕开监控设备,像来过无数次般熟练。
多亏乔飞,虽然弄到别人庄园的细图略微不大道德,但无妨,他会好好检讨自己的。
轻碎声响扯动神经,舒挽汀安静地听着窗外枝桠的异动,长期处于安静到恐怖空间的人对细碎的声音尤为敏感,直到一个轻微到难以捕捉的声音在阳台落定。
舒挽汀靠床坐着,宽大睡袍套在纤细躯体上衬得人更瘦,一根银质细链连在床头,虚拢住纤瘦脚踝。
厚重的窗帘被拨开一条缝,一线白阳将灰色房间割裂开来,舒挽汀保持不动,迎着刺眼白光微仰起头来。
“方便进么?”闯入者礼貌地询问。
舒挽汀静静地看着于顽,不答一词。
窗帘被拨开,于顽闪身进来,银链在一瞬而过的光下折射雪光。于顽扫了一眼,和靠坐在床头的人保持着距离,在窗边坐下。
“我们昨晚见过,还有印象吗?”
这句酷似搭讪的开场白被于顽很是平淡的说出来,但对方仍然不说话,静静地盯着他。
其实于顽不需要面前的人回答有印象或没印象,昨晚的眼神实在难以忘却,如一个沉默呼救的淡漠哑人,于顽敢直接来问,正是看准了这二人之间的气氛,并不是什么闹别扭的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