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澜生转身走近,拿起一本合同靠坐在办公桌上,“温总能者多劳,我只会耍威风而已。”
真讨打,温重岭腹诽,抬手递给他一叠文件,“这里面都是问题文件,有款项不明的财务件,还有些是没名头的调任书,不过都不是完整件,你想调查那事儿的话,从这些入手应该有收获。”
温重岭说完靠在椅子上,累得叹气,“干嘛突然跑靖宁你还没说呢,真是抢地盘?你以前不都不在乎吗。”
荆澜生翻着手里的文件,看得仔细,闻言轻笑,“你不是整天在旁边喊着让我抢吗?”
温重岭坐起来,“当然要抢了!嘴里的肉还能分给别人?”
荆澜生不置可否,拿起外套丢给温重岭一串钥匙,“你先走。”
丛家别墅,客厅一地狼藉,瓷器餐具被大力扫在地上碎得稀烂,女人孩子站在角落不敢吭声。丛万山发泄完后倒在沙发上,表情狠怒,“他荆澜生算个什么东西,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敢来和老子抢地盘!”
谩骂回荡在客厅,房内无人敢接腔,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沉默的助理将手机递给丛万山。
看清来电显示后,丛万山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后语气小心翼翼,“老板,没事的,那边交代好了查不出什么,欸对,不会不会,请放心。”
挂断电话,丛万山抄起个杯子往墙角瑟缩的母子脚旁砸去,“妈的,都来压老子!”
无助的女人紧紧抱着孩子,祈求怒火不要蔓延到孩子身上。
助理打开日程,询问丛万山明天萧家举办的慈善晚会是否要继续出席,“去,当然要去,老子在这待了十几年,还轮不到一个毛头小子来分我的东西!”
于顽的小破车终于在众人的口诛笔伐下送去修护,局里到拳馆走路半个小时左右,拒绝了高行的小电动接送服务,他决定走回去,准备在路上想想明天怎么铲一铲丛万山的老底儿。
夜凉连带吹的风都携着丝丝凉意,于顽拢了拢外套,背后传来一声滴的一声。
于顽回头,黑色宾利缓缓停在他旁边,车窗落下,荆澜生的脸在路灯的光里忽明忽暗,他偏了偏头示意让于顽上车。
于顽站着没动,脑子里突然涌现个奇怪的想法,他不会是回去后越想越亏追着来要赔偿的吧!
“违章停车罚两百。”驾驶座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
于顽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还别说这体验感真比自己的小破车好很多,车辆启动,邀请他上车的人却一言不发,于顽系安全带时飞快地看他一眼,顺带瞟了一眼那双价值不菲的鞋。
车里温度居然比外面还低,于顽正想询问的时候荆澜生突然开口,“丛万山那里找到些文件,里面可能有你想找的东西。”荆澜生递给他一叠文件。
于顽眼睛一亮,如果是什么账本、名单之类的东西,会对案情进展很有帮助。
于顽翻开文件,里面几个名字被圈了起来,于顽能想到如果丛万山参与管理这个犯罪交易组织的话,那么他一定和颇多同等身份的人有过对等交易,显然这些被打上圈的名字被归为这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