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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顽把单子推近,“是女儿,你用女儿威胁她,而你们的女儿在一年前就已经去世,而祝婉最近才发现女儿不在了吧,你骗了她,所以她来找你复仇了。”

向敏学几乎不能转动自己的脖子,呆呆地看着向晴晴的名字,他回想起那天,他数不清多少次将祝婉从床上拽起来塞进车里送到酒店别人的床上,自己喝到烂醉凌晨才回家,床上小小的身体已经没了温度,他把孩子送去医院却被告知错过最佳治疗时间。

急性细菌性脑膜炎,起病急,死亡率高。

他很害怕,女儿是因他死的,他也害怕,怕失去一直以来拴住祝婉的筹码,于是他开始隐瞒欺骗,但祝婉像疯子一样太不好糊弄,他只能把祝婉送给更‘下面’一点的顾客,想着真把她弄疯了后续也好办事,可他没想到,祝婉跑了,并且带着汹涌的恨意来向他复仇了。

向敏学被收押,对着向晴晴的死亡证明,他交代出了一个‘上级’人物,说当时自己带着祝婉和公司上级聚餐后,上级告诉他这个人看上了祝婉,要他把祝婉送过去,并承诺做得好的话少不了好处。

这个关键人物或许是能拽出大怪的绳索,拿到信息后,于顽一行人立即前往靖宁市中心荆氏公司大楼。

关键人物:丛万山,荆氏靖宁分部总经理。

下午,前往市中心的路上,高行从后座凑上来,“顽哥,你怎么知道祝婉是因为女儿才暴走的,哪里的信息我怎么没看到。”

于顽手里捧着外卖盒,双手不空但仍然抽出一只手抽了一下高行的脑袋,“祝婉女儿死于去年6月份,但祝婉的银行卡记录显示去年12月份她还在购买女童相关的衣物玩具。她几乎没有社交圈,除了给自己女儿买还能给谁买。”

刘杰闻言也跟着抽了高行一下,“让你多看多学。”

高行捂着脑袋,“哦,所以她极有可能是那时候开始计划,现在才开展行动。”

“向敏学看起来老实巴交,实际真他妈是个畜生,为了钱把好好的家人整得又死又伤的。”刘杰骂道。

于顽合上饭盒,沿途越来越靠近市中心,景色也越来越繁华,广告大屏切换着奢侈品和慈善家们的善举成果。

“荆氏很有钱么?”于顽问。

高行一副‘你连荆氏都没听过’的表情看过来,连忙科普道:“岂止是有钱,那是巨鳄!靖宁你能看到的有点档次的,都少不了他们家的名字,荆氏总部在首都,比这里壕多了!而且最牛逼的是荆氏那个太子爷,才22岁就坐拥千亿资产,据说长得还很帅。”高行夸张地比了个手势。

于顽耸耸肩,有的人22岁已经拥有一座商业帝国,有的人24岁还在吃盒饭跑案子。

荆氏大楼,刘杰出示证件顺利上到顶层,见到了坐在会客室等待的丛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