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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拉住她了。

“顽哥,顽哥醒醒。”高行轻拍于顽的肩膀,于顽像被魇住了,高行拍了几次才叫醒他。于顽直起身,站起来去洗了把脸,脑袋里奇怪混乱的梦境碎成一片,回到办公室,技术部的侯小松把死者的身份信息递给他。

高行不可思议大声问道:“就这么点儿?大嘴侯你是不是偷懒了。”

侯小松摊了摊手,“是真只有这么点儿,死者叫杨姗,石竹县太康村人,今年17岁,现在应该在县里读高中才对,不知道为什么会在离家这么远的城市里丧命。”

“家属联系到了吗?”刘杰问。

“联系上了,死者父母已经动身,估计得明天下午到。”侯小松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过了12点,“啊,应该是今天下午。”

于顽手里拿着薄薄的纸,上面记载着女孩短短的一生。

和预想的情况不一样,死者看来和祝婉并没有什么联系,但死者的信息干净简短到奇怪,一个十七岁的女孩,丧生在千里之外的城市中。

刘杰放下资料,沉声安排,“大家先回去休息,家远的就在局里休息,明天祝婉的事儿还得跟查,下午杨姗家属认领尸体后第一时间进行问话。”

众人应好后便收拾回家,侯小松蹭高行的车,技术宅乔飞留守警局,于顽捎着刘杰回家。

半夜的风格外刺骨,于顽的一点零星睡意都被冷风吹散了,刘杰坐在副驾捂住窗口,“你就不能换个玻璃或者换个车,这烂窗户吹得脑袋疼。”

于顽左臂搁在窗沿,右手握住方向盘,笑了两声,“吹吹冷风,破案思路就来了。”

刘杰瞥他,“瞎扯吧你。”说完看了他一眼,“今天的事儿你别想太多,一心求死的人谁都保不了。”

刑警面对的生死事件是难以预估的,每年都会有同事因为自己经手的案件患上各式各类的心理问题,他和于顽经手了许多刑事案件,今天还是头一遭死者在面前丧生。

“嗯,明白,别担心。”把刘杰送到家后,于顽才调头回拳馆。

拳馆灯还没熄,于顽脱下那件批发黑t,去房间浴室快速冲澡后又穿上一件一模一样的黑t,一屁股坐在餐桌前,长腿搭在板凳上,微长的黑发还在滴水。

桌上是柏青煮的面,柏青做的菜吃了可能会掉生命值,但做的面还是挺合于顽胃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