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又夹了一块肉,问道。
“蒋景呢?”
“在屋里睡觉。”
白欲用手撑着脑袋,坐在了昭昭对面的位置上。
昭昭也不催促她,过了好一会儿白欲才再开口说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今天他怀疑我,但霍如的事和我没关系,即使我确实想过,但我最后也没去做!我原本都找好了人,但我后来还是取消了这个计划!昭昭,你调查过我,你应该是知道的。霍如的死太巧了,说我不开心是假的,但那也只能说我心里阴暗,我的手还没脏到那个程度。”
昭昭低着头,手扶着额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向来不看好他们。
到了今天,好像一切在她心里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你和他还有什么误会吗?”
“我师弟之前留给我了一样东西,我没告诉他是什么。”
“嗯?”
“我师弟的一截手指,不过已经烧掉了。”
“哦。”
“骨头给宗冉冉喝了。”
呕!
听到这句,昭昭几乎是条件反射,瞬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扶着椅子就冲到了卫生间。
她满脑子都是刚才吃下去的那块红肉,害怕白欲这个疯子别什么都做的出来。
昭昭扶着马桶站起来,大骂白欲。
“你有病吧!”
“这真是猪肉,你不该怀疑我。”
听了白欲的话,昭昭就这么背对着他站着,但觉得如芒在背,迟迟不敢转过身去。
直到她渐渐平复好自己的情绪,跨出卫生巾一把拿起扔在桌子上的包,离开了这间房子。
“我该走了。”
电影里有人用陀螺来分辨梦境与现实,而他们除了相互折磨找不到另一个办法分辨现实。
蒋景这一觉睡了后半夜,黑白颠倒让他更加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久到他好像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他为什么在这睡着了?
他什么时候睡着的?
“怎么了,醒了?渴了吗?”
白欲察觉到身边的人坐了起来,顺手给蒋景拿了杯水。
但对上的却是蒋景茫然的表情。
“怎么了?”
蒋景喘着气,觉得胸口有什么堵在哪里,像是做了一个难过的梦,但醒过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夜安静得吓人,蒋景觉得自己能听见胸口中砰砰砰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