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样行吗?”
“什么?”蒋景没听明白白欲这突如其来的疑问。
“就是现在这样?这算你心里的家吗?”
蒋景本来有些累,听了这话却又有些哭笑不得。
“唔,还有楼下那架你最贵的老钢琴吧。”
白欲低着头,偷偷勾起嘴角。
像是一个偷着迟到了糖罐里的糖的孩子。
早饭过后,白欲陪着蒋景去那家烧烤店拿行李箱。
上午没人吃烧烤,大娘坐在门前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扒着蒜。
直到她看见了蒋景又热情了起来。
“呦,孩子你可让我担心死了哟!昨天你吃着吃着一转身人就没了,我可是担心你去哪了。”
被提起昨晚,蒋景有些窘迫。
“我,忘了给钱了吧?”
“给了给了,你个傻孩子,吃饭前就非要先给钱。你等着大娘去给你拿箱子。”
大娘把手随便放在围裙上蹭了蹭,从收银柜子下拽出行李箱。
白欲上前一步,帮着蒋景从大娘手里拎过行李箱。
“谢谢。”
白欲把头发拢在脑后,彬彬有礼的样子十分讨人喜欢。
“呦,你是他朋友吧,长得真俊,你等着,大娘给你们拿瓶汽水路上喝。”
蒋景急忙摆手谢谢大娘的好意,却还是抵不过大娘硬塞的热情。
白盛琴行里,昭昭一脸默然地盯着自己电脑里播放的电影,但思绪早就飘到了十万八千里。
直到她听见玻璃门移动的声音,抬头就看见了拉着行李箱的白欲,向上看就是他那张春风拂面的脸。
“蒋景怎么没来?”
“他去上课了。”
昭昭眯着眼睛,勾着嘴角笑了一下。
白欲自顾自把行李箱拿到楼上,再下来倚着楼梯看向昭昭。
“你在套我话?”
两个人话说得模棱两可,可字里行间确是针锋相对。
昭昭手上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笔,大约思考了半分钟,毫不掩饰地开门见山。
“所以你和霍如死,有联系?”
白欲挑眉,似乎没有想到昭昭会这么问,但又不假思索地否认了。
“没有。”
昭昭依旧坐在前台,似乎对此回答并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