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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霍如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蒋景聊着:“蒋景,你讨厌我妈妈吗?”

蒋景:“不会啊。”

“你说的不是真心话吧?我妈总是欺负你,那你对舅舅家的企业产感兴趣吗?”

大概是车里的空调有些凉了,蒋景使劲揉了揉鼻子。”不感兴趣。”

“我也不感兴趣,但我妈总觉得得为我争取,她还说今天的酒会就是舅舅为我铺路办的,但他不过是为了他自己罢了。我以后想自己赚钱,做自己喜欢的事儿。我知道自己是住在舅舅家,也不是我自己的家。其实咱俩都一样,都是无家可归的小孩。”

蒋景似乎没想到霍如还有这样敏感的一面,犹豫一下,轻轻的拍了拍霍如的背,以表安慰。

酒会安排在了一个酒店的展厅。

一进大门,蒋景就看到展厅中心一个挂满气球的巨大礼物盒。

等到蒋景和霍如换好衣服后,宾客也都到齐了。待到主持人开场后,穿着米色礼服的霍如被拥簇到台前,一改怼天怼地的习惯,落落大方的发言。

接着走到中心的礼物盒前面,霍如拉开系成蝴蝶结的丝带,气球脱离礼物盒一起飞上屋顶,盒子顺势被展开,里面围着各个嘉宾送到的礼物,而最中间是一架豪华的钢琴。

工作人员帮着拿上来了一把琴凳,霍如端庄的走过去,献上了一曲。台下众人赞不绝口,掌声雷动。

蒋景知道这是白欲送的,远处的的霍伟峰正在和白欲交谈甚欢。蒋景并不识货,他之所以知道这架钢琴价格不菲,是因为钢琴上的图案和白欲的那架老钢琴一样。而那架老钢琴,白欲当成了个宝贝,任何人都不能去碰。

宗冉冉常说:那就是白欲的大老婆,白欲之所欲不谈恋爱,就是怕对那架老钢琴不忠。

蒋景很羡慕,他从没有和家人一起过生日过,也不曾收到一件像样的礼物。

他去过最大的聚会,就是高中毕业时全班同学们一起去唱了半宿的歌。

而现在,他一个人站在人群中有些局促不安,听着其他人三三两两的谈笑风生,显得是一个异类的存在。

因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为霍如过生日,因此成人礼的流程并不够严谨而且进行的非常快,切过蛋糕后,主持人就开始了下一项——跳舞。

今天很多人都是来交朋友谈生意的,没有太多人带了舞伴。蒋景搓了把脸让自己精神些,走上前去,邀请霍如跳了酒会上第一支,也可能是唯一一只舞。

来宾们依旧很给面子,夸赞这是郎才女貌,放下酒杯,毫不吝啬的为此鼓掌。

他朝着霍如走去,伸出右手微微鞠躬,霍如拉着裙摆给了回礼。

这是事先安排好的流程,蒋景虽然很紧张,但已经练习的十分熟练了,让他与霍如配合的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