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比他还不满,捏着他的背肌,问:“是谁说自己又老又丑的?”
从初相识起,秦峥就知道他很注重仪表。那日他抗拒去秦望家,恨不得抠着门不出去,秦峥就想,来香港之前不碰他,养精蓄锐休息好,让他以十全十美的模样站在父兄面前,才算是衣锦还乡。
他整颗心都沉醉了:“只要你在身旁,我的人生就是十全十美的。”
秦峥仍然很不满:“假话。只要不碰你,你就怀疑人生。你以为我忍得住吗,我拼命找事情做,你倒好,动不动就诱惑我,我还能是个争气的人?”
秦峥想让他父兄看到最好的他,而不是他被秦峥榨干的样子,他又气又笑:“只破功一次,不算不争气。”
顷刻间,他感觉到秦峥坐不住了,瑟缩了一下。秦峥翻身把他压住,仍有怨言:“你知道我忍住不想有多难?你知道跟他们商量更改会面时间有多麻烦?”
他双眼迷离,问:“本来是哪天?”
秦峥不情不愿地答道:“明天。”
他发出满意的喟叹,原来不止他一个人心急难耐啊。
潮起潮落后,他才有余力思索整件事。收购企业,来回谈判,锱铢必较,是很漫长的过程。以飞晨资本和西班牙三处产业的规模,至少在两年前,秦峥就在筹谋了,但对他瞒得严严实实。该沉得住气的时候,秦峥从不心急。
然而两年前,他还不曾被唐莎刺伤,他问:“既然飞晨资本是求婚礼物,我没受伤,你也会表白?”
秦峥说:“当成你的生日礼物也行。”
他生气了,他没胆,秦峥竟然也没胆。那日他受伤后,看到秦峥的眼泪,他痛悔不该以肉身去挡住那把尖刀,但现在想,不去挡刀,他就不会受伤,他和秦峥可能依然两处沉吟互不知,说起来,他竟要感激唐莎了。
酒店的热水宜人,秦峥搂着他躺在浴缸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吻他的脸颊,说起之所以找杨诚出面,是不想引起唐家的怀疑。
飞晨资本运转良好,不是唐嘉轩急于脱手的生意,若被查出与他有关,以唐嘉轩的性情,这辈子都不会让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