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定的闹钟响了他才起来。
他侧脸压了一半的印子,仲与飞调侃道:“一看你就睡得特别香。”
曲文懿看着他里乱得和鸡窝一样的头发,咧嘴道:“小屁孩,先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
仲与飞:“这有镜子嘛?”
曲文懿给他指路,“洗手间有。在后面。”
仲与飞起身就朝那走去,他可要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哎,这车给这停多长时间了?车顶都积一层雪了。”
曲文懿听这话向窗户边走过去,心里一揪,好像是杨渊云的车。
这个二傻子。
他抓起棉服披上,推门奔那车去。
仲与飞:“哥,你干什么去?”
外面的雪能踩出两厘米的脚印,曲文懿透着车窗看着里面的人,果然是他。
杨渊云脑袋枕在方向盘上,不知道是休息还是冻昏过去。曲文懿的脑海里还闪过的是他冻死
雪下了一夜,虽然他一定会开暖气,可是他之前也说过他怕冷,体寒。
我去,救人啊!
曲文懿腿上蓄力就踹车门,这也给仲与飞吓得蹿过来。
杨渊云的车开始叫唤。
里面的人忍着沉甸甸的脑袋,抬起了头。
他强行睁着眼睛,明亮的光映入眼眸。
曲文懿发现他动了,便心急地呼喊他:“杨渊云,杨渊云,能听见我说话吗?”
杨渊云:“能。”随着声音的发出,他嗓子撕裂一般的疼痛。
曲文懿:“把车门打开!”
锁被打开,曲文懿像土拨鼠钻洞一般,进到了车内。
骂了他一句。
杨渊云近距离看到他后,弯着僵硬的嘴唇,勉强笑了一下。
这个。
不对啊,这曲文懿才发现,不对,不对,不对,杨渊云现在脸红的不正常。伸手覆上他额头,跟火烧了一样。
曲文懿故意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傻啊,等一夜,不会到屋里来啊。”
杨渊云嗓子疼的说不出来话。就只能对他露出笑脸。
看他这样泛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曲文懿给他拖到副驾驶,他有点重,和大沙袋一样还好,他只是发烧,又不是半身不遂。
仲与飞:“哥,这怎么办?”
仲与飞看出来两个人应该是熟人,看着还行还有一些关系。
曲文懿:“你快回去吧,你家里人会担心你的。”
之后,曲文懿上了副驾驶。
要给这个病号拉医院里去啊。
杨渊云半睁着眼睛看着这个半大小孩,黑天的时候看不清楚他的脸,现在一个原来是个毛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