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允拧着眉, 他知道这个人已经开始不清醒了, 不然说不出这样的话,也干不出这样的事。
在快要贴到嘴唇的时候,魏允出声叫了他名字:“于映。”
浅浅的吻立马停住,于映吸溜下鼻子,眼眶微润:“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样,叫我小鱼呢?”
“……”
“你可以叫我小鱼吗?”
“哥哥,好吗?”于映捧住魏允的脸,说话的时候会不小心碰到魏允的鼻子。
他总是用这样可怜兮兮的语气跟魏允说话,装可怜他最会了,魏允不惯着他,说:“别闹,你醉了。”
“没醉,我好着呢。”于映低头在魏允嘴角啄了一下,动作里有羞涩有好奇,但更多的还是忐忑。
平时对这种事了解少,什么都不懂的人就算是亲吻,也只是很单纯的,就简简单单贴一下,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亲了一下,又是第二下,第三下,不厌其烦,一次比一次停留时间长,两个人的呼吸也一次比一次紊乱,最后贴上去那次,于映足足有十秒钟没动。
于映感觉自己正被某种情绪包裹着,很难受很不堪启齿,他埋头去嗅魏允身上的味道,胸口涨得喘不过气来。
情绪化作眼泪从眼角溢出,沾在衣领上晕出深色的花,于映抱紧魏允的腰,低声抽泣。
魏允一顿,问他:“怎么了?”
于映摇头手臂再次收紧。
这天晚上于映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一会哭一会又去贴魏允。魏允前半程在哄他,后半程醉鬼睡着了,他却很精神,借着月光打量身边睡着的人,最后在眉心落下一道吻。
来海南的目的是看海,但这几天他们却一直在别的地方溜达,单虎说他们就是缺心眼儿,说要来的是他们,来了不去的又是他们。
于是乎,在距离返程只剩一天的时候,单虎换上大背心和大裤衩,又提着水桶铲子,把两个人带去海滩。
海边人多风大,不少外地旅客在这打沙子冲浪,岸上还有很多架起的遮阳伞,底下大人和小孩平躺着吹海风睡大觉。
单虎也没见过海,一到沙滩上就拿着铲子学人赶海,那他哪会啊,乱挖一通什么收获都没有。
旁边大叔说这样不对,在沙子里找到一个浅浅的呼吸孔,亲自示范给他看。
于映出门前也找了一个小盒子,用来装那些贝壳海螺。
刚从沙子里出来的海螺颜色很漂亮,像刚出窑的瓷器,阳光落在表面水光粼粼,闻着有股淡淡的咸味,放到耳朵上能听见里面的‘嗡嗡’声。
轮椅在沙滩上不好推,魏允就背着于映走,走一段放下来一段,两个人坐在离水近的地方,海浪扑上来衣服裤子打湿大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