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那酒鬼对面坐下片刻,萧安庆才恍然回神,自嘲一笑,拿过桌上开封了的酒坛子便豪饮了一气。
“好酒量!”
萧安庆喝的太急,斜眼睨了那酒鬼一眼,想到喝的是别人的酒,难免有几分心虚,提着酒坛子朝他遥遥一敬。
赵泽安本就烦闷,有人做陪喝起来更是畅快,两人顷刻间便将桌上的酒喝了个干净。
赵泽安唤店小二上酒,小二看他们这般下去不知要喝到几时,怕误了自己休息明日里精神不好,索性上了几坛极易醉人的烈酒。
“客官,您的酒。”他估摸着这两人已醉的辨不出来,但到底有几分心虚,不时偷眼打量。
赵泽安酒量虽好,但喝的是闷酒,又未吃些什么下肚垫垫,早已酒意上头,只余一丝清明,萧安庆更是三杯倒的量,看似镇定自若,实则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两人丝毫未察不对,默不作声几坛烈酒便下了肚。
赵泽安越喝越觉头有千斤重,一股脑的下坠,恍然觉得自己醉狠了,想要运功逼出几分,没成想他妄动真气竟加快了酒意上头,头一沉便磕在了桌上。
失去意识前他勉强看了一眼对面,那人不知何时早已沉沉睡去,睡着时微嘟着嘴,倒很有几分稚子般的可爱。
想什么呢?赵泽安对自己冒出这个念头万分不解,只是不待他想出个所以然,就被醉意拽着坠入了无边黑暗。
“夫人!不好了!”紫芸慌慌张张的推门进去,看见凌战野也在时猝然停住了脚步,想要重新敲门已是来不及。
凌战野看了她一眼,“冒冒失失像什么样子?当心冲撞着夫人。”
顾出云沉着脸,看着像在努力压抑,只是到底透露出三分不愉,他清了清嗓子,“怎么了?”
“泽安少爷出事了!”紫芸递给顾出云一物,“他昨夜里彻夜未归,荣叔派人去寻,在他喝醉的酒楼发现了这个!”
顾出云看着手里的赤红色羽毛不明所以,“这是何物?”
凌战野拿过去看了一眼,“鹰帮的信物,”他不解的微皱起眉头,“依泽安的功夫怎会被这匪帮擒去?”
顾出云突然想起确实听闻过江城外的蛇盘山上有一群土匪,许多恐吓孩童的故事便是拿他们做原型编的。
“他们把泽安捉去作甚?”
凌战野摇了摇头,“蛇盘山地形极为复杂,易守难攻,父王派人剿了多次都未能将那群土匪一网打尽,总有漏网之鱼在山里乱窜苟活,但到底是不成气候,我与父王忙于外敌作战,便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怎得如今都敢主动寻衅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