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北一边看着邹秦的资料,说了一句“奇怪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奇怪,对于辰北来说,邹秦似乎是意外冒出来的一个内鬼。
“真正的犯人不是邹秦。”
最近辰北已经可以下床了,只是徐天华不放心,他还得在医院待一阵子,今天他静静地坐在桌子边,精神还不错。
“他被杀了就是最好的证据。”辰北把一张纸递给她,“这是邹秦的银行账单,就在不久之前,他刚存了一笔巨款。”
陆遥接过账单:“也就是说,那是他的报酬。”
辰北点点头:“对,但是存入这笔巨款的是他本人,他们是用现金交易的,为了不留下痕迹。你还记得汪烨的案子吗?”
陆遥点点头。
“当时汪烨银行账户里的巨款,是通过转账的,只是转账方借用了别人丢失的身份证开的户,又及时销户了,所以无法追踪。”
“之前时析说……汪烨和尹长弘并不认识,但是这次转账方式变了……”陆遥觉得有点混乱,“为什么?”
“因为对方知道我们会去查银行账户,上次侥幸逃脱一回,现在就不一定了。”辰北思索着,“那个人知道我们的一切动向,他还在我们身边。”
陆遥觉得浑身发冷,又把羽绒服给披上了。
辰北抬头:“你还记得起初,我的眼镜里被装了信号追踪器的事吗?”
“记得啊。”陆遥端起咖啡暖手,“在你进入市局之前就动了手脚。”
“我到市局的那件事只有高层知道,因为当时是特殊情况调进来的。”辰北十指交叉,紧握了起来,“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那个所谓的正在肃清一切的犯人,我们是不是根本无法动他?”
陆遥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辰北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往不好的方向偏了过去。
“无法动……高层……你是说……陈局?陈滨!不会吧……为什么……”
“虽然目前只是怀疑,但也只有这个人,有权利有能力做到这一步。”辰北把下巴抵到双手上,“尹长弘的手下丧了多少人命,至始至终局里都没有任何消息,没有一职半权是压不下来的,其次,我们的调查频频被阻挠,又走漏了不少风声,一个原因是邹秦被安排到了我们身边,另一个原因恐怕就是在陈滨的眼下,我们根本没法隐瞒。”
“这么说起来,这次解散专案组的也是他!”陆遥重重地捶下下桌子,“我们早该怀疑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