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路泽看都没看那张纸,只是觉得很可笑,“这样一副女主人的模样给我一张纸,是想宣示什么?”
华馨眉峰轻蹙,弯身将纸张放回茶几上:“我只是和他作为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收捡了他的遗物顺便告诉你他的墓地。”
“如果说要宣示什么……华锦的死和我有关也算吧。他让我残了一条腿,我也想让他付出代价,他的死亡……警方判定是意外。”
“和你有关。”路泽咬着这几个字,轻笑出声,眼里是冰冷至极的杀意,“一条腿,一条命,这个算法的吗……”
华馨抬手捂住了小腹,微微侧身避开了路泽的目光:“我只不过告诉他你在冷家罢了,他做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我接到警方通知时他已经去世了……”
路泽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华馨离开都没能回过神来。
“我知道冷家的水深,自然也要让他知道。他知道你在冷家就匆匆离开了,或许是想去找你吧。冷家大火过后警察在冷家后花园又发现了一具烧焦的男尸……”
“华锦没有遗嘱,也没有做财产公证,所以他名下的财产都划归我名下。你和他这两年关系不错,应该也算个朋友,告诉你一声免得逢年过节没人给他烧香……”
衣兜里的戒指盒抵得他掌心发痛,别墅里陌生的一切让他恍惚觉得和华锦的一切才是他的错觉。
茶几上的纸条还冷清清地躺在那儿,过了许久,直到关门声都在别墅里散干净了它还是躺在那儿。
路泽找了许多地方,包括华锦的车行和爱去的竞技场甚至还有华锦曾经说的“他们的家”。
那个被他叫蠢货的人,以可笑的姿态出现在他的世界又以最安静的方式退场了。
路泽站在华锦的车行门口,第一次有了迷茫的情绪。
他……想过的生活呢?
是他来晚了,所以……就不要他了吗?
路泽在华锦的车行门口站了许久,直到店员请他进去坐的时候才回了神,淡淡道:“谢谢,不必了。”
他没等到那个吊儿郎当的人出现,下次再来吧。
回到车上,路泽拿出了衣兜里的戒指盒,不知不觉又看着愣神了许久。
戒指是银白色的,简约的样式配上繁复的花纹,高雅大气的同时不失精致。
路泽右手拿起戒指,准备戴上左手,在无名指的指尖停顿了片刻,最后移了位从左手中指的指尖推到了指根处。
尺寸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