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换上。”白烨将冷奕那套交给他，眸光深沉，“有些东西你必须要想起来。白哲，这是我的私心。”

冷奕唇角轻抿，颔首：“好。”

他也想，想起来。

白烨给他的西装是以黑色为主体白色羽凤作为装饰，胸口半颗灰珍珠作为凤眼让他想起了白烨的眼睛。

冷奕换好出来白烨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他了，看着换上衣服的白烨一时有些愣神。

黑羽凤痴痴缠缠地盘旋在白烨身上，曜黑的眼仿佛正在凝视着他……

脑中嗡响，突如其来的痛楚让他眼前模糊，可是视线里那白色的身影还站在那儿，在等他……

“白哲！”白烨撑住了差点摔倒的冷奕，听着耳边急促的呼吸眼睛发热。

冷奕很痛苦，他知道。可是他希望冷奕想起来他们的婚礼，至少想起他们的婚礼和……婚礼上的承诺。

大哥说过冷奕说出口了就不会食言。哪怕冷奕想不起来其他的都没关系，但他要冷奕想起自己的承诺。

“阿烨……”冷奕声线都是颤的。

白烨抱着冷奕低低地应，嗓子差点哑得说不出话来，怀里的人在颤，他的心也在颤，痛得他喉咙发紧。

冷奕在回抱他，很用力，仿佛是想迫切地抓住些什么。

白烨不挣扎也不躲避，想陪着他的人想起他们的曾经。

“哥……哥……”冷奕力道松了很多，整个人都软在白烨身上，急促的、发烫的呼吸打在白烨的颈侧。

白烨眼睫轻颤，颊边多了水痕，冷奕的西装也泅湿一小块：“阿哲宝宝，你回来了。”

这套衣服他们穿了两次就在衣柜里尘封了两年，再次被两人穿上依旧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

那个保存它们的人不知道在两年里看过多少次、抚摸过多少次然后和它们一起等待着另一个主人……

冷奕偏头靠在白烨肩上，唇正好贴在白烨的颈窝，因为疼痛发冷的唇碰上白烨温热的皮肤忍不住贴紧了些。

两人都没再说话，白烨一下一下顺着冷奕的脊背，亲亲冷奕的耳根轻叹了口气。

“芯片……”冷奕似乎还不太清醒，说话断断续续的，“药。”

白烨眸光一颤，不自觉抱紧了冷奕追问：“什么芯片？什么药？”

冷奕喘了口气：“脑子里，他们装了，那块……”

冷奕突然双膝一软彻底倒在白烨怀里，身体开始抽搐，脸色也逐渐发白。

白烨慌了神紧紧握着冷奕的手：“白哲！白哲！我给你叫救护车，你撑着！”

冷奕额上都是细密的汗，手背因为过于用力青筋暴起，意识模糊间他还没忘了要告诉白烨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