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我吃的止痛药是毒品。”狄明怕狄昕听见,声音已经压到最轻。
薛涵敬不惊讶。他本来已经买了明天的机票,但负责保护狄明的人汇报说狄明上了关傩的车,好在毫发无损地下来了。他马上又再买最近航班回光岛,从新北下机转车。一分钟都没耽搁。关傩不会对狄明下杀手,但一定会施压,恐吓威胁,精神折磨,她非常有方法和手段,足以让狄明痛苦。
“你知道我一辈子都离不开它了。”
“你已经离开它了。”薛涵敬说。
狄明感觉到亲吻落在他的额角,那条短而深的伤口在胀痛,但他一点都抗拒不起来,或许痛才是好事,提醒他还有其他感官在支配这具躯体,除了仇恨和不安之外的,他还有别的事情可以烦心。
“是,我都卖身了,再添一条吸毒,也不多什么。”
狄明自嘲地说完这句话,把被子扯下去一点,薛涵敬又给他拉回去了。
“你会因为吕诗婷也吃这种药觉得她不堪吗?”
狄明心里一颤,攥紧被子:“不会。”
“那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不好,”薛涵敬隔着被子攥他的手,“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狄明仍藏了很多心事不说,薛涵敬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先把他放在床上自己去洗漱,出门前说给他带了礼物回来,狄昕也有份。狄明出去拆了自己的,一台更新型号的数码相机,还是那个顶贵的牌子。上次那台狄明锁进柜子里了,像是封印,这台才是薛涵敬给他的,他想拍什么就拍什么。
狄明举着相机,坐在沙发扶手上,薛涵敬洗了澡出来,浴袍半敞,闪光灯寂灭,他获得一张老帅哥湿身图。
“一起拍吧。”狄明邀请他。
薛涵敬把毛巾随手搭在浴室门上,过来抱起狄明,说我们拍我们的,但明天也要去照相馆,拍一张能洗出来的,挂在家里,省得你妹妹来不认识我,再被吓一跳。狄明挣扎了两下,被放在床上,脚尖点薛涵敬的腿问,你怎么和她说的?
“就说是同事,”薛涵敬俯身吻他,气息沉重,“住一起的。”
这场做得隐忍,狄昕就在对面房间,薛涵敬平时力气大操得深,再好的床都要被摇得乱响。今天只能把狄明抱在怀里侧躺着,架着一条腿拉起来,缓而深地抽插。狄明也忍得辛苦,他还是更喜欢激烈的,这样慢,舒服是舒服,可时间也被延长。薛涵敬硬得硌他的子宫,避孕套上的润滑顺着阴唇往外挤,他越夹水声越响,放松却会被操更深,一来一去要被逼疯,咬着枕头流了半张枕巾的眼泪口水才高潮。
薛涵敬射完,拔出来,摘了避孕套打结。狄明侧躺在床上,手指点点薛涵敬的后腰,说少爷,我有件事求你。
“明明,”薛涵敬把套子丢进垃圾桶,坐回床边,“下次你可以直接和我说想要什么,不用先和我做。我这里的东西不用做交换,都有你一份。”
“其实是我比较想做,”狄明蹭过去,把脸枕在他大腿上,“你可以把狄昕送出国吗?”
薛涵敬了然,狄明应该是被用妹妹做威胁了。
“什么时候去?”
“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