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在听啊?”狄昕有点闹别扭,声音也带着不快。
“在听,圣诞节,演奏会,”狄明抽空回应,“爸不去?”
“他从新北回来就一直没下床嘛,说是腿拉伤了,去不了,”狄昕见他记得,脸上多云转晴,走进来重申一遍,“圣诞节,校礼堂,演奏会,要穿正装的,记得哦。”
“圣诞节不是还挺早的?”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家里啊,”狄昕道,“哥,你到底去哪里住了,我问爸他什么都不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又吵架?”
何止是吵架,狄明想起那天的经历就一阵胃袋抽搐几欲作呕。白蛇游到他的体内,无处不在的想起,因血脉相连而尤其强烈的快感和痛苦的精神,都让他阵阵犯恶心。他掀开一只樟木箱,终于找到了高中穿过的衣服,从里面抽出他想要的,握在手里离开被翻得仿佛招了贼的杂货间。
停在楼梯下,狄明闻到焚香,去而复返,还是踏上三楼。狄江柳的房间门关着,狄明也不敲,就直接推门进去。屋里收拾得再干净都掩不住股骚味,狄江柳躺在床上,看到他挣扎着要起来,半天都没成功。他腰下盖了条毯子,狄明沉着脸上前,伸手就给掀起来了。
狄江柳只穿着宽松的浴衣,没系带子,下头光溜溜的,腿微敞着,保养得再好也满面稍显老态的阴茎上印着暗红的淤痕,正垂头丧气地往下滴尿。屁股底下压着张尿垫,已经洇了大片尿渍,屋里的骚味就是从这儿发出来的。狄明烦躁地把他腿扒开,狄江柳也配合,不躲不动不挣扎,袒露出外翻脱卷的女阴。他卖了四十几年,光生下来的孩子就有两个,本就肥厚熟软的阴唇被磨烂,媚肉结着点点血色,明显精心治疗处理过,却没什么气色。
狄明的唇角尖了尖,把毯子扔回狄江柳身上,明显是被人操烂了。
“小明,给你带了礼物,你看,”狄江柳不以为意,把毯子慢吞吞掖好,从枕边摸出一只红色的小盒子,献宝似的打开,里面是枚成色极佳的平安扣,“我去如意宫求的,神明保佑你平平安安。”
狄明没接,狄江柳也不恼,拿出来艰难地往狄明脖子上套,却被打开了,平安扣也落在床上。
“在少爷那里好吗?”狄江柳问。
“还好。”狄明烦躁地敷衍。
“我看看,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最近没好好睡吧,”狄江柳关怀的语气越发低下去,直至近乎哀求,“在家里住几天,行吗?”
“爸,”狄明打断他,“我看小说里面,总是写很多绝情绝意的父母,对孩子没有一点怜悯和爱,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