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哥的朋友呢。”
吃过晚饭薛涵敬就离开了,狄明有试探性挽留他,但他还是拒绝了。狄明不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什么,但内心有是老妖精请他来的猜测,让薛涵敬来破他为朋友伤心的处。或许薛涵敬是来警告他的,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不,只有少部分人愿意相信程存菁是冤枉的,狄明当时就在车上,程存菁根本没有指挥镇压更别提什么要求开枪,甚至他还为警察击中学生而愤怒着急。樱桃报上的所谓“读者投稿”完全就是污蔑,那张照片明明是拍摄于枪击之后,却被移花接木为人群冲击时。明明有那么多目击者,明明很容易就能调查清楚,甚至这口政府攻击社团的黑锅轻易就能甩掉,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被稳稳接下,一定有目的。
但为什么要牺牲程存菁呢,他不是太子爷吗,他的父亲就不管顾他吗?
还是为了保全自己,才选择杀死存菁?
杀死存菁。
存菁死在海滩上,作为一个自绝于人民的叛徒。
他心里难免有阴暗的想法,薛涵敬来是怕狄明这里有什么证明此二人交往的证据,想要明哲保身切断联系就必须清楚所有记号。但他何必要逼迫狄明把程存菁的话都记在脑子里呢,忘记了不是更好,大家都忘记存菁的时候,又能快乐地生活。
“不是的,”狄明闭上眼,“我和他不熟。”
程存菁的死讯有一个月左右就被冲淡了,狄明去参加他的葬礼,不算葬礼,因为怕有极端民众进来打砸就没有办,出殡都静悄悄的。没有亲戚来,很敏感时期,墓碑上暂时没有描名字。
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在明面上提到这件事,可饭局里不说这个又好像没得说似的。说龙王爷这次可元气大伤,他最看重的儿子闯下塌天大祸,这江山必然不能由程家再坐,定然要被用这件事在大选上做文章到死。
他们聊天的时候,狄明就坐在院子里摸狄江柳总是喂的流浪猫,他都给猫洗澡,可狄明问怎么不拿进家里面养,他总说不要,野猫还是做野猫。但这猫显然已经把他家当做饭堂宿舍,总是定时来,狄明揉搓它毛茸茸的头顶,它就趴在狄明脚边打呵欠。
“小明,来嘛。”代表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向他张开腿。
一根丑陋的皱巴巴的衰老阴茎正对着他勃起。
狄明拍拍小猫的头,起身走过去,跪在草地上握住那根阴茎,饱满的嘴唇裹住干瘪的龟头。代表的手穿过他微微打卷的中长发,惬意地叹息。客人们从玻璃门看到这一幕,也纷纷口舌干燥,不一会儿也给狄江柳脱光了,三个洞占得毫无空档,叫声在外面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