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亭没什么表情变化地看着余之:“不能。”
余之脸色更白了一些,他想不到该怎么办,下意识抱住了徐长亭的腿:“求您了,我不想和他,我讨厌他……”
徐长亭被迫面对了余之哭得惨兮兮的表情,伸手抽了张纸巾怼在余之脸上,俯下身在余之耳边道:“你不想?当初你和蒋行对我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我也不想。”
他说得淡,可余之却觉得这话仿佛一个炸雷,将他炸得整个人都傻了。
先生……先生是要让他知道和不喜欢的人身体结合有多恶心,先生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们,他们没有希望了。
余之几乎忘了求情,被打击得简直魂不附体了,被那个陪酒男扯着进了浴室。
陪酒男很懂规矩,大约伺候管了有钱人,全程十分缄默,举着花洒把余之上上下下冲了一遍,考虑到两个人的体型对比,大约估量了后面玩的体位,着重洗了一下余之的屁股。
到这时,余之才又炸起来。
他一下子扯过一旁的浴巾遮盖住自己的身体,用从来都没有过的大声音吼:“你出去啊!你滚出去!”
整个浴巾都被淋湿了,水的温度一会儿就降下去,冷冰冰的,余之冻得几乎发抖,缩在墙角戒备、愤怒地盯着眼前的陌生男人。
他办不到,一想到这个人也要碰他、亲他、进入他,他就恶心得想吐,也恐惧到绝望。
徐长亭听见了浴室的动静,走过来看,打开浴室门就看见余之像失去了所有亲人、被猎人围攻的小兽,龇牙咧嘴却毫无反抗能力地看着他叫来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也很为难,他只是想要赚钱而已,怎么搞得像让他强奸。
他看着门外的徐长亭,提议道:“老板,要不我让领班再叫一个吧,这种小白兔类型的咱们会所有很多,您再挑一个呗。”
徐长亭看了一眼蜷在角落里的余之,沉默了一会儿,同意道:“你去叫一个,别像这个似的,谈的时候答应我做什么都行,来真格的就给我表演三贞九烈。”
余之还缩在墙角,想哭,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哭。
他裹着那条湿透的浴巾都没想起来换掉,冻得瑟瑟发抖,听见浴室的门“啪”地一声关上了,外面还有门被打开的动静,隔了没一会儿就响起了纷杂的脚步声,有人在讲话,他听不太清楚。
那些人似乎讲了几句,都是很陌生的声音,到了很后来,才有他熟悉的徐长亭的声音,说:“就他吧,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