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些更痛的是他的颈肩,那个新生的,完全不该存在于他的身体里的器官,它还没来得及干净,就被两个eniga的犬牙咬住注射了自己的信息素,那些让他嗅到就会想要哭泣呕吐的味道,不由分说没有经过他的任何同意,就肆意闯进了他的身体,融进他的血液,回流回心脏又再次输送到身体末端。
他还没来得及生出自己的味道,就被别人玷污的彻底。
还是两个。
两个。
温软仰躺着看着天花板的吊灯在他眼前晃晃悠悠,他的下巴被轻轻一扭,露出那个上面满是齿印已经看不出一点好皮的地方,有人很温柔的舔吻了一下,好像在给他安慰,然后锋利的牙齿下合,他嗅到了一点血腥味。
新生的腺体需要eniga的信息素催熟,他们用性爱浇灌它,用亲吻麻痹它,然后用阴茎锁住它,完成完全标记,让他成为一个oga。
温软默默承受着身上的暴行,在生成阶段被灌注别人的味道,那他会是什么样的信息素,从未有过两个alpha标记同一个oga的先例,可此刻的温软却一点也不能确定,等到这个器官开始发挥它的作用的时候,是否会在这个小小的肉里散发出两个人的味道。
会不会到时候,任何一个看到他的人都能从他的腺体里知道,他是个婊子。
他怎么就是个婊子那?从前他对自己的身份有多认命,此刻他就有多难过,甚至温软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难过,因为自尊,才华,地位,还是金钱?又或者是全都有,他不知道也说不上来,他就是突然,突然在这个不知道白天还是黑夜的日子里,对自己生出了无可奈何的无能为力。
为什么生活总是对那个努力积极生活的人给予痛击?
他甚至从未埋怨过现状,他努力的生活,认真的学着去爱,所有正常人生来就拥有的东西,他都在努力的去学习,去伪装,去当一个不会自艾自抑的,人。
可他此刻只能问,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为什么任何不好的事都只沦落到了他身上,世上千千万万的人,偏偏总是选中他。他的爱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只是不堪吗?以至于两个人,两个他真心爱过的人要把他的感情当作玩具踢来踢去。
甚至,连他的尊严都不在意,没人问过他要不要当oga,没人尊重过他的意愿。oga的话会比他此刻的境地更好吗?林然会觉得好吗?他会因为自己是一个oga而开心吗?
在绝对的权力与金钱面前,任何性别都只是不同的玩物。
温软没想流泪的,只是现在,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委屈。
以利亚凑过来卷走了他的眼泪,那双碧色的眼睛里面盛满他的时候,满满的都是温情,他看着温软的眼睛里是溢出来的爱意与哀伤,他在为自己oga的伤心而难过,此刻,此刻他真的爱他。
或许过去有很多的此刻,一刻,他都是真挚的,热烈的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