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被满足了但还不够:“是不是一旦你能出门,他就先带着你去体检了。”温软飘散了一下的眼神像是在回忆什么,几秒后重新凝聚的光都带着令人心碎的沮丧,罗素明白他猜中了,这种破碎的脆弱的表情在这个小beta的脸上出人意料的漂亮,能轻易勾走人魂魄的诱人,罗素觉得他还可以更好看。
他慢慢悠悠,语调放缓,用确保温软能听到听清甚至是大脑能理解每一个字的意思的语速继续说:“你以为他带你做的是婚前必检,不,这只是睡一个婊子的必要过程,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万人骑的beta身上是不是带着什么不可救治的传染病,会不会连累帝国上将。”
“有没有可能。”罗素歪头看向温软,他明明知道e计划,甚至他将是这个已经半成熟的实验计划下一位实验体,可他依旧说出来自己恶意的推测:“他睡你只是为了发泄信息素,是不是他在肏你的时候进入了易感期?”
这位永远保持着贵族身份的公爵,他衣冠楚楚,仪表堂堂,是万千星际少女少男心仪的结婚对象,就连那双唇型姣好的嘴吐出和他完全不符的粗鄙之语时,他都像是在亲吻一朵玫瑰,可玫瑰坠入了玻璃碎片:“如果不是易感期失控,恐怕他隔着避孕套肏你都嫌你脏。”
公爵那双洞察人心的眼睛,不过是从温软脸上的几个微表情就推测了全部的事实内容,好似温软和德文希尔相处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冷冷的看着,疑问逐渐变成了陈述:“你难道不好奇他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为什么不碰你?”
“因为,他不知道你有没有病。”无可置疑,花瓣被割成了碎片,温软只觉得自己飘忽忽的荡在半空子,他不想相信对方说的话,可他每一个字都在和先生之前的行为重叠,如果话语可以骗人,可行为那?
所做是所想的直接体现。
alpha放开了温软,空气中不知名的香气淡了下去,那点虚假的热源远离,温软这才发现他已经满背冰冷,手脚具软,他说不出一句话就这么直愣愣的软倒在了alpha的脚边。
公爵慢条斯理的脱掉了外套,扯开了领带,这次不是推理陈述了,他只是简单的好奇:“如果德文希尔发现你在我这里,你觉得他是会认为我带你来的,还是一个婊子想重操旧业的事实更令人信服?”
温软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他终于在alpha的威慑镇压后的怀柔政策中颤颤巍巍的求饶,他刚刚不该不自量力的反抗的:“求求你,别告诉先生。”哪怕先生相信他不是想卖的,可外面那些什么也不知道的人会信吗?在一个早就立威的贵族和一个来路不明的beta中选择相信谁,这难道不是一目了然,先生已经开始不喜欢他了,他不能再给先生丢脸了。
alpha端起在屋中放好的酒杯,红色的酒液体在高脚杯中轻轻摇晃,他坐在单人沙发椅上,单手撑着眉骨,岔开双腿像是古老的古罗世纪典籍里的吸血鬼,他对自己的猎物露出了獠牙:“我不喜欢强迫,既然你觉得刚才的行为是强奸,那我就放过你。现在由你自己来选,是走是留。”
这是一道选择题吗?温软的手掌撑着地板站起来的时候,眼泪被吸入了薄薄的衣领,他一步一步向着半明半暗里的alpha走过去,向着曾经走过去,在垃圾星他从来都觉得自己陷入红灯区是没有办法,是生活逼着他为了活下去做出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