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芷心里头一喜,上回光顾着生气,都没好好瞧,这会儿他可得看仔细了。
熊熊只感觉头上一麻,竟是郑芷伸小手抓住了他的耳朵。
他喉咙一抖,声音发着哑:“要不要我变全了……唔……”
耳朵忽的一紧,怀里小人儿扑抱上来,将熊熊的毛耳尖叼进了嘴里。
郑芷收着小牙,没舍得下口咬,只用柔软的唇瓣浅浅含着,或伸出小舌、缓缓的弄。
熊熊这壮个汉子,耳朵却好软好软。人都说耳朵软的汉子会疼人,郑芷喜滋滋的,伸着手指头戳了戳。
他正欢喜,就听见一声忍耐已久、焦躁的低吼自胸腹闷闷传来,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郑芷被熊熊猛的压在了炕上。
熊熊怕人疼,厚实的大掌抵在郑芷单薄的后背,他高大的身躯小山一般倾下,将房内幽微的烛火光全然盖住。
红纱帐被一把扯下、铺满干果的喜褥被一下翻开,熊熊垂着头、声音沙哑的诱/哄道:“小芷儿,想不想瞧我变全了?”
变全了,一头毛乎乎的小熊……郑芷眉眼弯弯,不住的点头:“嗯嗯,想瞧!”
熊熊勾着唇笑起来,伸手将郑芷的小手拉过来,放到自己的衣襟上:“那就帮相公将衣裳脱了,相公给你变熊。”
郑芷只感觉脸蛋儿腾的红了个透,手指尖都着火似的发起烫。
他羞的想将手抽开,却被人紧紧攥住,如何挣脱不了。
熊熊宽大的手掌带着他的小手抚到衣襟边,盘扣被一一挑开,露出里头雪白的里衣。
郑芷心口子砰砰砰震荡的厉害,他忽然想起什么,忍不住挺起小胸脯、献宝似的哼哼:“脱了、将我的衣裳也脱了。”
熊熊一愣,舌尖掠过唇边,顺着他的意,伸着粗手指将他厚重的嫁衣轻轻挑开了。
他不疾不徐的像在剥一颗滚圆的粽子,扒开厚实的粽叶,里头是软糯香甜的粽米……
熊熊以为自己忍得住,直到瞧见郑芷雪白里衣的衣摆上、绣得栩栩如生的棕熊。
郑芷红着小脸儿,挺了挺细瘦的腰,伸小手将熊熊的粗指拉到衣摆处,浅笑道:“好看吧?白梧哥亲手绣的。我本来不打算穿,怪羞人的,可我又想着今儿个成亲……就将你穿身上了。”
就将你穿身上了。
熊熊只感觉脑子轰的一声炸响,燥/热得厉害,控制不住的急喘起来。
他再也忍不住,大手托住郑芷的后脑勺,将人狠狠吻住了。
秋风渐起,打得窗框子轻轻的响,连屋内喜烛的火光都跟着摇晃。
烛影交错、明明暗暗,熊熊缓缓抬起头,可他厚实的胸膛仍紧紧贴着郑芷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