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梧狠了狠心,这回便没学着别家买许多种子,只种了自家够的。
那时候渊啸在山里头打猎,林白梧一个人顶着大日头垦地,他身子骨弱,干一会儿就得坐在田垄上歇,隔壁的董二瞧见了,还过来帮他一块儿干活。
也是那时候,林白梧想明白了,他家不靠田地吃饭,他或许,真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儿。
渊啸闻言,勾着唇浅浅的笑。
他的笑容从来不张扬,更多时候,他都一脸宠溺的瞧着林白梧笑,不动声色、润物无声,“我哪有那么禽兽。”
林白梧仰头瞧他,心想这还不禽兽啊,成亲当夜床就塌了,好在眼下重新扩建了房,炕砌的扎实,要不以他那个蛮干法,炕都要塌的。
可他不敢说,只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嗯嗯,你说的好对,一点儿也不禽兽。”
渊啸垂头笑起来,伸手打在林白梧的屁股上:“真心话?”
林白梧抱着他的粗手臂咯咯咯的笑:“不咋真心。”
他笑起来,一双水润润的大眼轻轻眯起,嘴角勾出个好看的弧度。偷眼瞧人时,还带着笨狐狸似的一眼就能被看到底的狡黠。
渊啸喜欢他笑,喜欢他无所顾忌的闹,也随着他的开心、一块疯闹。
他把林白梧圈紧,两条粗臂一颠,将人一把抱怀里。他一手托着他屁股、一手扶着他腰,装的张牙舞爪的咬他的耳朵。
可林白梧知道他不会伤他,手臂环着渊啸的颈子、软软的告饶:“这回是真心的了,饶了我嘛。”
作者有话要说:
第66章
也不知道怎的, 两人从抱着到扛着、又到背着,林白梧趴在渊啸宽阔的背上,便觉得无端的安心。仿佛有他在,他真的可以肆无忌惮的做所有他想做的事儿;只要有他在, 永远有人给他托底。
他的小脸儿贴着他的背脊, 感受着隔了一层单薄衣衫、却依旧温暖的皮肤。
林白梧的两条腿在半空中来回晃, 他轻声道:“阿啸, 这一季我没有买很多种子。”
“嗯。”渊啸知道, 他打山里头回来,怕隔壁董家死性不改,去地里头瞧过的, 见着没越界, 才放下心。
“我……不想种地了。”
“好。”渊啸的步子没一点停顿, 他圈着人,往上颠了颠,“那梧宝儿想做点儿啥?”
“我继续绣帕子吧。”他又蹭了蹭他的背,“我手艺不行, 卖不上好价,想着……要么去和村子里的绣娘学学。”
绣帕子行,风吹不着、雨打不着, 干干净净的, 他的梧宝儿喜欢干净,“那就去学, 咱家万事都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