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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芷“嗯嗯”点头,他到底是个小哥儿,见着这香香的东西心里头欢喜,他揣怀里,头搭在林白梧颈边上,抱着蹭。

林白梧笑着拍他手:“这大个人儿了,还孩子似的。”

熊熊在边上好拘谨、又好心痒,想着郑芷要是抱着他蹭就好了,他就给他抱到大腿上,圈怀里哄。

他咋瞧郑芷咋欢喜,因此一想到范浔那个畜生心里头可恨,就想一拳给他打飞出去。

那好的小哥儿,就算想奔前程、不喜欢了,也该体面的分开。

他却用那最下作的方式,给人踩到地上,肆意的羞辱。

车轮滚在路面嘎吱嘎吱的响,不知道行了多久,天幕黑下来,远天之上挂起了月亮。

牛车才到镇子口,一个汉子便急着跑了出来,郑宏瞧见渊啸,急慌慌的问:“渊汉子,你打猎回来了?你这一路上瞧见我家芷哥儿没啊!”

牛车帘子动了动,郑芷探头出来,轻声叫了句:“阿爹。”

“哎呀你呀!”郑宏忙跑上前,给人自车上拽下来,翻过来调过去的一寸寸的瞧他,见他没破一丝儿油皮,才放下心来。

郑宏拉住他手腕子,急的两眼通红:“你可真是胆大包天了!你娘在家急的发疯,回去非得打断你的腿!”

“啊……阿爹。”郑芷期期艾艾的叫,“那我今儿个不回家了,我上白梧哥家住。”

林白梧自牛车上跳下来:“郑叔,我陪着芷哥儿出的门,不多危险。”

“我家芷哥儿不听话,给你添麻烦,对不住啊。”郑宏拉着郑芷往家去,郑芷不肯走,脚板蹭着地,拉出一溜鞋印,他呜呜咽咽的喊:“白梧哥,我想和你睡!”

林白梧刚想跟过去,却被渊啸一把捞住了腰,抱上了牛车,他虎着张脸:“你还有闲心管人家,你就当我不生气吗?”

渊啸生气,熊熊溜之大吉,他跳下车板子:“那个、那个郑家的牛车,我给拉回去。你到家把车放门口就行,我一会儿去取。”

林白梧从没瞧见渊啸这样生气过,在镇子上时还好好的,咋一回家就变样儿了啊,他轻轻拉他衣边,小声打着商量:“我们等会儿你兄弟吧,车还得还人家。”

渊啸没应,小鞭子一扬,老牛哞哞低鸣,抬蹄往林家去。

房间里,只点着一盏油灯,一有动静,这油灯光便跟着抖三抖。

林白梧被按在炕上,扒了裤子打屁股。

他好几年没被人打过屁股了,就可小可小的时候,乱动阿爹打木头的工具,被割伤了手指头,才被打了屁股。

可如今他都这么大了,竟然还被渊啸按在炕上,脱的光/溜溜的打屁股,多丢人呢。

林白梧委屈,趴褥子里呜呜呜的哭:“我也不想的,可芷哥儿上镇子被人欺负了咋办呀?”

“你就不想想自己?范浔家里要是不止他一个,哪怕多个家丁,打你俩一顿,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