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梧本想帮着一起收拾灶堂的,咋想到渊啸竟脱了个干净,在那儿洗澡呀。
他忙捂住眼睛,紧张的背过身去,心口砰砰砰猛烈的乱跳。
渊啸本来不多紧张,可看林白梧的模样,也慌张的缩回了澡盆里。
盆子太小了,他抱不住腿,整个后背都磨在盆壁上。
林白梧红着脸:“我、我出去了。”
说罢,轻轻带上了门。
他没回屋子,靠着灶堂烟灰的墙壁上,狠狠揉了把脸,脑子里却止不住的回想着刚刚瞧见的情景——除了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地方,渊啸的腹部连着大腿/根,似乎也有一道长疤,一道和他的大猫儿,一样的长疤。
太巧了,实在太巧了。
林白梧咽了口唾沫,渊啸这壮硕的汉子,身强体健,一拳能将墙壁洞穿,咋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一个荒唐的、惊异的想法,自他脑里悄然而生。
许久后,渊啸才打开门出去,却只穿了条单裤,光着膀子。
他见林白梧在等他,伸手挠了挠脑瓜:“刚刚紧张,上衣没拿住,掉水里了。”
林白梧没说话,他睁着水润的大眼瞧他,许久后,指着他赤/果的腹部,问道:“这里,咋伤的?”
渊啸抿了抿唇,他不敢说自己是大猫儿,林白梧信不信且不说,吓到了、不要他了可咋办。
可他也不愿意说谎,尤其不愿意骗林白梧。
他沉声道:“老虎,抓伤。”
林白梧深吸了口气,试探问:“是我的猫儿……伤的你吗?”
“不是。”渊啸垂下眼,“不是白虎。”
林白梧紧皱起眉,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还疼不?”
“不疼了。”早不疼了,他伤的最严重的时候,恰好遇上了心软的人,抱它回家,将它养好了。
林白梧慢慢凑近些,张开手臂,轻轻抱住了他。
他的小脸贴着他的胸膛,温温柔柔的,他没说话,只贪恋的蹭了蹭。
洗过澡,家里水缸明显见底,渊啸嫌一桶一桶抗回来麻烦,真如所想,拎着大水缸出了门子。
那水缸半人来宽,又是陶土烧的,缸壁厚实,通常情况下,得三两个成年壮汉子、费了大劲儿才能抬起来。
可渊啸,竟像拎个小鸡子似的,一手就给拎了起来。
他这般行在路上,引得村子男女老少全都驻足侧目,纷纷咋舌。
渊啸却不觉得有啥,他行到村子水井,前头已经排了好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