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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梧推拒:“不用,我自己来就成。”

“见什么外呀,都是乡亲,可不得相互照顾嘛。”

林白梧垂下眼没应,他心里清楚,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照顾,无非是想攀上交情,他家最难的时候,可不见有人来照顾。

他将阿爹裹腿的布拿出来,浸在河里泡着,这上头粘了药膏很是难洗。

妇人们见他不咋说话,也都闭上嘴,自顾自的搓衣裳。

水流顺着指缝穿过,有些凉,没一会儿就冰的手掌红起来。

好事儿的妇人终于坐不住,凑过去,说着她们最擅长的闲话:“梧哥儿,我们和你说话你也不咋应,是不是在家过得不好啊?”

林白梧抬头看她一眼,想着自家的事作什么同旁的说,便想“嗯嗯啊啊”敷衍过去。

谁料这群妇人当下变了脸色:“爷们都一个样儿,下聘的时候说的天好地好,娶到手就变了。”

“还以为你嫁了高枝了,哎呦呦。”

“我们还听说,成亲那天……他打你来着?”

林白梧一愣,想来是董大媳妇儿又乱说。

可这事儿他解释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只红着耳根回了句:“没有,他对我很好。”

“哎呦这有啥不好意思说的,受了气可不能憋心里,再憋坏喽。”

“就是就是,和我们说说,他干啥打你哎!”

这群人听风就是雨,仿佛已经认定了林白梧挨了打,装模作样的打抱不平。

林白梧凉凉道:“你们打哪儿听说我挨打了?也说与我听听。”

渊啸在后院忙活,将运来的砂石、青砖码放齐整,蓦地想起来好久没瞧见林白梧了,见不着他,他可难受。

渊啸走到前院,没寻到人,却与林大川碰个正着。两个大男人没什么话说,渊啸挠了挠头:“爹,那个白梧……”

林大川就知道他要找娃儿,这大个汉子,离了林白梧半个时辰就想了:“去河边了,洗衣裳。”

渊啸皱起眉:“衣裳那重,他那小,搬不动,我去寻他。”

林大川笑起来:“也不是个奶娃娃,搬得动哦。”

渊啸点了点头,可还是打开门,往峪途河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