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远再度将裴洋抱紧,轻吻着他的头发,低声回应:“嗯,现在就很好,以后还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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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两人拉上窗帘,在卧室小憩。
裴洋上午睡得有点多,现在没什么困意,就赖在江恒远的怀里,安安静静地陪着他。
江恒远睡得似乎很不安稳,眉头一直轻轻蹙起,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裴洋安抚地摸摸他的脸,又试图舒展他的眉心,但并没起到什么作用。
过了会儿,江恒远半睡半醒地睁开眼。
他先是怔怔地看了裴洋几秒钟,然后突然紧紧抱住裴洋,委委屈屈地跟他说:“裴老师,我好疼。”
裴洋吓坏了,赶紧摸摸男朋友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又担心地追问:“哪里疼?跟我说啊。”
江恒远说不出来,只是摇着头将他抱得更紧,低声说:“我想对你好一辈子。”
裴洋愣了片刻,隐约明白了什么。
其实换位想一想就很容易理解了。假如是江恒远暗恋他七年,而他现在知道,那种感觉真的会疼到发疯。
疼痛和爱意密不可分,互相滋长,彼此正相关。
越是深爱,就越是痛苦。
裴洋懂得江恒远的痛,可他不想自己的男朋友一直沉浸在负面的情绪里。
所以他掀起眼帘看向江恒远,故意打碎彼此之间的沉重,以轻松如常的语气对江恒远说:“别光说空话,你要是不睡了就给我揉揉腰。你昨晚也太能折腾了,我到现在腰还是酸的。”
江恒远注视裴洋片刻,也收敛起沉郁的情绪,温声说:“好,我给你揉。”
窗外风雪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