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睡了好久,睡得分外香甜。

等邱意浓醒来,他人还是在茅草丛里,他躺在人怀里,味道是熟悉的味道,淡淡的,他说不上来,感觉是一种很干净的味道。

“莫惊春,春哥哥”,邱意浓使劲压噪子,喊得是情意绵绵。

莫惊春静静瞥了一眼他,又转头看茅草去了,也不理他。

邱意浓无赖躺在男人怀里,他翻了个身,由躺改成抱住莫惊春的腰,一只手肆无忌惮伸进衣服里。

莫惊春在他的手过分前,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腰间环去,让两只手抱住他的腰。

两只手都被制住,邱意浓也无所谓,只是,他偷笑。

这时,另四人也醒了过来。

“唔,这是什么,我怎么在茅草丛里”,这是选择性遗忘。

“碰”“啊”“啊”,这是两人,一人低头,一人抬头,头头相碰。

“对不起,对不起,沐言”,闻悉月捂着被撞疼的后脑勺,止不住的对他面对面坐在地上的沐言,说着对不起。

“没什么事,我们该起来了”,沐言忍着疼,面无表情道。

他们倒在离车子几步远的地,他们各自搀扶着,分成三队,用手臂轻轻抚开,茅草锋利的叶片,小心的两两各自搀扶着,踉踉跄跄走进车子,打开车门,进入车子。

也不知怎的,只是倒在地上,起来却是全身麻麻的,致使他们动作缓慢,木头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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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范仲淹《苏幕遮》

梦魂纵有也成虚,那堪和梦无。——晏几道《临江仙》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李煜《浪淘沙》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第10章 启航

他们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无聊看着窗外密集的茅草,或是回想晕倒前的种种情景,回忆美好或惊恐的梦,脸上的表情懵愣,四肢缓慢,感知受阻,刚醒的状态不是很好,让他们的脑袋不是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