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止自胸口蔓开一股酥麻,大脑深处的警铃却被微醺的白兰地包裹沉寂,像是默许。

陆厌声的动作仿佛在放松猎物的警惕,下一秒,他张开嘴,咬住了玫瑰花茎,偏头起身。

他摘下了宋风止斜放在胸口衣袋里的玫瑰。

把玫瑰转移到手里,他放开了拉着宋风止的手,弯眸看他。

“收个定金。”

“去吧,我会等着你的。”

宋风止愣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转身上了监察厅的飞行器。

陆厌声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那辆飞行器安全远去,才走到自己的飞行器旁。

司机的位置坐着一个上校军衔的年轻人,向自己问了好。陆厌声猜测他大概是自己的副官。

副驾驶的位置坐着叶初铭——在现在的陆厌声眼里,只是一个叶姓少将,他并不认识。

陆厌声从小在大院里就有一大帮兄弟,其中关系最铁的三个,和自己同样收到了首都第一军校的录取通知书。

堂弟陆宿和发小顾迎和自己同系,另一个打架菜的一批的沈宥,也考上了后勤管理学院。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陆厌声想。他打开自己的终端,却发现联系人里只有一个号码。

没有备注,也没有通话记录。

谁啊。

陆厌声想了一下,还是没有直接播过去。

“老陆啊。”叶初铭忽然语气沉痛地开口,“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磕坏脑袋了?”

陆厌声神经紧绷了一瞬。

这人看着不怎么聪明的样子,怎么会……

“你刚刚,和宋风止,都挨得那么近了,你怎么就、怎么就没……”

没亲上?陆厌声在心里补了一句。

“怎么就没给他一拳?”叶初鸣愤愤。

因为角度和距离的问题,他没有把刚刚的动作看的分明。只觉得是两个人在吵架,吵崩了之后各自离开。

陆厌声等了一下才确定,叶初鸣的话确实是没开玩笑。

“你有病吧?”他骂。

“我,我你还记得吗?”叶初鸣似乎是习惯了被骂,动作夸张地指着自己的胸口,“我啊,你大学时亲爱的室友!和你在战场上同生共死这么多年的我啊!”

陆厌声顺着他的话,直接问:“你谁?”

叶初铭:?

他拳头都已经举起来了,开车的副官忙开口:“叶初鸣少将!元帅还在易感期,您冷静一点。”

不叫易感期alpha本人冷静,却叫招惹他的人冷静,也就是他们独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