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声,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宋风止起身,抬手拉住飞行器破开一个大洞的门框上沿,瘦弱单薄的手臂在精神力的灌注下爆发出强韧的力道。

他翻身跃上飞行器流线型的机顶。下一秒,果不其然看见陆厌声也跟了上来,动作更为干脆利落,黑色风衣猎猎,散乱的长发在夜色里,被遥远的微光勾勒成银色的网。

“来吧。”宋风止微抬下巴,带着掌控一切的清冷矜傲,“我看见你准备拔|枪了。”

陆厌声眉心一跳,轻嗤:“你以为你准备偷袭的精神力能瞒的过我?”

他拔|枪的动作并不干净,像是犹疑着,像是自己在与自己抗衡。

枪口最终还是对准了宋风止。陆厌声左手持|枪,右手搭在上面,机械制的无名指停顿一秒,拉开了保险栓。

宋风止无声轻笑。

眼前的场景……着实久违。

“宋风止。”陆厌声忽然叫他,牙关微微扣着,像是恨,却又并不彻底。

“我等这一天等了七年……我每天都在想。”

“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和你这样真刀真枪地打上一场。”

宋风止淡淡“嗯”了一声,表示已阅。

他单手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迎面的风立刻钻进内侧,将外套掀落半边。

像经历过一番不可言说蹂|躏的衬衫领口露了出来。

陆厌声枪口忽然落下,眉头皱得比他瞄准时还紧。

“……你那领口怎么回事?”

他眸色一沉,心底窦地涌起领地被入侵的烦躁感,纠葛着、冲击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宋风止刚要开口,鼻间忽然又嗅到了白兰地的味道。

比之前更加浓烈的白兰地味道。

“你易感期不打阻隔剂?”他没有回答,冷声反问,神情瞬间紧绷,直接向前几步。

明明是oga,却带着让人下意识臣服的侵略感。

夜风带来宋风止身上清凉的薄荷味道,却让陆厌声茫然了一瞬。

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腺体正叫嚣着,如沙漠里渴水的旅人一般,恨不得吸干空气里所有的薄荷气息。

宋风止在对方回神之前,直接夺过了他手里的枪,警惕着后退了一步。

alpha在易感期内,容易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令信息素外溢,所以一般都会常备阻隔剂在身上。军|用阻隔剂的效果不亚于给alpha造了一间随身的隔离室。

宋风止想不出,这位军部土皇帝不打阻隔剂,除了想要熏死自己以外,还能是什么理由。

察觉到自己思绪因为微醺感而有些滞涩,他单手举枪对准陆厌声,脸色更差了几分。

“你故意找事是吗陆厌声!”